白凤见陆云野低头不语,不知他在耍什么把戏,喝道:“小子,我问你话你呢,遵师是谁?报上名来?”
陆云野道:“原是江湖恶徒之徒,怪不得,怪不得!曾经一前辈未完之愿,今日我便替他了却心愿。”陆云野口中所说前辈正是陆杰,有墨月离在侧,陆云野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昔日的陆云野已死,时机未到,他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再闻那些不知真相愚人唾骂之言。
白凤脑子登时想起泗水道人平生最憎恨之人,那人害得他只剩一条腿,险些死去,余生更是不敢露面江湖在荒山野林终老。泗水道人将那人名字贴在稻草人之上,木桩之上、木偶之上,日复一日,白凤至今记得自己每天在“陆杰”身上戳上千指,不完成便不能用膳,小时不识得泗水道人为何对陆杰恨之入骨,直至泗水道人临死之际才道出原因,并让自己学成之时上玄元剑派取陆杰首级前来祭拜,待到白凤学成之时,陆杰早已归隐山林多年,根本寻不到陆杰的踪迹,再听闻陆杰的消息时便是神农堂传来的消息,赶到临安城郊,陆杰的尸体已经不见,原先的草屋也已经成了一堆废墟。届时,陆云野一说“前辈”遗愿,白凤除了想到陆杰之外,更无他人。
“你是陆杰的徒弟?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想拿陆杰的儿子狗命祭拜我师傅,没想到才打听到风声他儿子上了玄元剑派,他儿子就死了。也好,拿他徒弟的命也一样。”
陆云野道:“我并非陆前辈之徒,但是与他相交甚好,情同父子,泗水道人在他手上活命乃是他生平一大憾事,今日我便替他圆了!”
白凤哈哈笑道:“哈哈,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杰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养育他三十多年的玄元剑派都能眨眼间背叛。玄元剑派掌门三代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三代人待他不薄却无一落得好下场。唐枫待他如亲孙,被他偷袭致死,唐少安待他视如己出,因他背叛之事郁郁而终撒手人寰,唐之轩待他情如手足,虽不是亲兄长却与之无异,到头来换来他一句出卖,独子身死临安城郊,若不是结拜大哥张云逸出手及时,玄元剑派这时的掌门已经是唐松一脉。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师傅是大奸大恶之徒,那他陆杰算什么?五十步笑百步?他陆杰做的可比我师傅绝的多,哈哈哈哈.........”
陆云野早已气的脸色煞白,喝道:“住口!”
白凤笑道:“怎么戳到痛点了么?哈哈,你心目中的前辈高人就是这么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怎么现在知晓陆杰的真面目不堪其扰?哈哈,想想自己的师傅一向以正道之士自居,两耳不闻江湖流言蜚语,突然听到别人戳破他的假面具,接受不了罢?哈哈,后悔也来不及了,陆杰已死,除了你交代他尸骨在何处,自断一条腿,我便绕过你。”
“受死吧!重明剑诀第二十二撼山河!”
陆云野眼睛泛着一丝血色,紧接着剑芒暴涨,一股真气自体内疯了似的冲出,漫天飞舞的枯叶在他身侧,陆云野一个箭步窜出数丈之远,他的身影随之变得虚幻,一道残影、两道残影......四道残影一闪,白凤跟前一道白虹接踵而至。、
墨月离看着动了怒气、杀意的陆云野,脸色变得惨白。她从不知陆云野来自何方,师承何处,看着陆言陆云野愤愤不平之色,显然是与陆杰之间有者千丝万缕的关系。当下心乱如麻,如果陆言陆云野当真是陆杰的弟子,陆杰与玄元剑派之仇已经是不共戴天,云峰素来与玄元剑派较好,唐之轩叔叔待自己亦是甚好、唐雪翎............墨月离不敢继续想下去,云峰爷爷奶奶、玄元剑派唐叔叔、唐雪翎,陆言陆云野,自己该如何选择?一抹愁绪涌在心胸,不知不觉已不再看陆云野与白凤。陆云野刚刚带来不久的欣喜也逐渐被愁绪替代!
陆云野所施展的撼山河极快又狠辣,施展撼山河之时,陆云野已经毫无保留实力,他不容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辱没陆杰,如陆杰之行真是不端,陆云野甘愿替父受过,这也是陆云野在玄元剑派受到不公之时能忍让继续留在玄元剑派,可如今他已经得知真相,自己的父亲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岂能容得白凤出言不逊?一股男儿血性涌上心头,陆云野施展的撼山河失去了几分轻灵多了几分狠辣。
撼山河一经施展,剑势连绵不绝,如山河般气势磅礴,一剑一流水,一剑一高山。陆云野脚踏行云流水般,撼山河的变幻尽数施展。这白凤轻功虽高、身法虽佳,可在陆云野“撼山河”笼罩之下竟然无处可躲,东躲西藏,夹缝求生。
这二十二式乃是陆云野在云州城施展之后所带来顿悟,昔日唐枫传授二十二式撼山河之时,因变幻之繁、气势磅礴,陆云野尚不能领悟,习得形而不能悟其道。继而看到神鬼莫测的剑魔山之后,对撼山河的领悟更入一分,如今气急之下不知为何信手便使出了这一招。
陆云野大喝一声:“着!”之间长剑没入白凤的小腹,就在此时,白凤竟然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