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离在一侧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的比试,又见陆云野的剑法无双,凌厉至极,一招一式皆在白凤的要害之处,五十多回合下来稳占上风,白凤身上的白袍乃是身上都有浅浅的剑痕,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底,心道:“陆言的剑法果然厉害,四次见过他出手,所施展的剑招皆有不同,每一招都颇具灵性、巧妙。我虽得爷爷、奶奶亲传,可这剑法、轻功却远远比不上陆言,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派高人门下弟子,脱身之后,我一定要细细问他。”
身在其中方能知其境,墨月离的武学造诣远远比不上陆云野、白凤,她所在的武学境界不过是接近一流高手,但却没能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准。因此看不出陆云野此时正在陷入窘状之中,看似陆云野处处压着白凤一筹,实则唯有陆云野心知肚明,自己所占的不过是剑法超强压迫的白凤进不得他身,他已经使出自己接近九层的实力,而那白凤看似狼狈,实则面对陆云野游刃有余,轻盈的白羽刃吹可断发,锋利无比,时而夹杂白羽一同出手,陆云野险些着了他的道。
两人空翻彼此擦肩而过,陆云野登时抬手一剑往身后刺出,但那白凤似乎早有准备,不知何时指尖已经有了一掌之厚的白羽,使出“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掌心贴着白羽左右横拍,那白羽虽是柔软之物,可堆积一指之厚,白凤运劲其间,而陆云野的长剑剑脊无锋,不能破开白羽,一来二往,长剑的劲道已经化解了七七八八。
白凤稳住身形,将已经破碎的几根白羽一挥,咚咚咚几声,那白羽竟然稳稳的插在枯树之上。
墨月离惊道:“这鸟人好高深的内力,挥羽成雨,柳枝当剑,这招式我也是见过唐之轩叔叔施展过,不知这鸟人较之唐叔叔,谁能技高一筹?”
陆云野侃侃笑道:“白堂主,再打下去,你这一身毛羽袍可就没有几根毛了。”
白凤亦是不恼,拍拍身上的尘土,吹了一声口笛,骤然间那怪鸟不知从何处而来,齐聚在白凤头顶六寸,指着它们道:“这个,不劳陆公子担心,我身上的没了,它们身上多的是。”
陆云野嘿嘿一笑,道:“哈哈,白堂主,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不知能否有幸看到这群走地鸡,走出深林。”
白凤道:“我能肯定你不能活着看到,但你的小女人就可以,清明之时,你大可以托梦告诉她。”
陆云野道:“鹿死谁手尚未知,出手罢!”
只见白凤身形一动,行云流水般,指尖频频,一道残影卷气地上的枯枝落叶,人已经到了陆云野的身后,一手捏着白羽刃,一指连点陆云野后背几处大穴。
墨月离被白凤这神出鬼没的速度吓了一跳,担扰道:“陆言,小心背后。”
陆云野的身法稍慢白凤一筹,但他听声辩位的功夫在唐枫的教导之下已是大成之境,只觉得背后一股劲风势如破竹,陆云野身形一转,长剑挺出,一招“春水东流”信手捏来。
白羽刃之光乍涨,白凤的指法更是不弱,任凭陆云野的长剑如何使出,他的中、食两指始终如同苍蝇一般,寻找陆云野剑招之中的缝隙。白凤武功之高不禁胜在他轻功、身法,更在于他的点穴之法,在江湖上传闻三大指法:惊神指法,双掌十指疾出,连点十大大穴位,快如闪电;纯阳指法,精纯内力,威力极强,一指能可破巨石;第三种指法更为惊人,已经在江湖之上消失十余载,其名为大荒指。
陆云野瞧着白凤运指手法,登时想到唐枫曾讲过的惊神指法与白凤的起手式十分相像,惊道:“你这....指法......惊神指法?你是泗水道人的徒弟?”
白凤听闻陆云野道出指法之名并不以怪,但听的他道出自己师傅的名号之时,一阵错愕。他的师傅退隐江湖已久,十年前就已经过世,在世之时也不见有亲朋好友上门拜访,陆云野若是上了年纪的老者认出惊神指法倒也不稀奇,可陆云野看着年纪不过二十怎么可能见过惊神指法?怎么可能知道他师傅的尊号?
白凤后跃数步,心道:“莫不是这小子与我师门有渊源?可师傅生平结交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小子不会在糊弄我罢?”,说道:“小子,你是谁,遵师是谁?报上名来,若是我师故交之徒,今日之事我放你一马。”
陆云野的眼神暗暗闪过一道精光,这泗水道人本是江湖名不见经传的散修二流高手,性情十分不受人喜,时常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声名狼藉,但毕竟是小偷小摸并没有引起正道之士的关注,直到这泗水道人觊觎一良家妇女之美色,夜半三更潜入其门户干那不耻之事被人发觉,竟将那一家二十口人全部杀绝。此时一出当地正道之士合力围剿泗水道人,奈何那泗水道人东窗事发之时就已经逃之夭夭,躲进深山老林之中,不敢出来。
一年之后,泗水道人再现江湖为祸四方,昔日曾经追杀过他的正道之士一一遭到他的报复,断臂、断腿、死于非命,泗水道人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一手出神入化的指法、卓绝轻功,一时间啊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