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刚才拍大米的手,“你身上虱子有点多。”
“好嘞,俺这就去……”
大米一溜烟地跑了。
“这孩子,脑子可不算很灵光。”常明登看着大米的背影说,“他都没怀疑一下,你怎么就突然让他加入门派了。”
“没什么好怀疑的。整个邹县乃至济宁府都知道,我两年前一同起家的兄弟,全是一帮子被我捆上贼船的小乞丐。”
王大王抱起膀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大米离去的背影:
“当一个人衣不遮体、忍饥挨饿、性命堪忧的时候,跟他讲任何道德的人都应该遭雷劈。
但是,如果这个人得到了稳定的工作、充足的食物、生命的安全、家人的陪伴,然后还能上学、深造,向着更高的人生理想不断前进。常老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一碗粥死皮赖脸、出卖尊严么?”
“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常明登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抚摸着胡须笑着念了出来,“没想到你口口声声批判儒家,最后想做的事情,还是和儒家一样嘛?”
“不,完全不一样。你们儒家说得好听,说到具体怎么做却总是画大饼,经不起实践检验。但是我不同,我有行之有效的办法。”
王大王撂下半句话走了,剩下半句他懒得说,说了常秀才也听不懂:
这个办法就是,大力发展工业,大量招募劳工扩大再生产。
况且,你不可能找得到比流民更便宜的廉价劳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