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知道!”
康履闻言回头恨恨,却是激愤难平:“有何不敢说的?那日在井中,大家看到井底有一物,似犬非犬,似狸非狸,便低头去看,孰料只一瞬间那妖物便消失不见,而大家却栽入井中昏迷不醒,半日醒来之后便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黄相公他们都说是我看花眼了,唯独我常随大家,却晓得大家真的是被妖孽给偷梁换柱了!”
殿上赵玖闻得此言,反而有所释然一般长叹了一口气:“大官,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应你往扬州享富贵,便是圣明大家;决心整理防务,留在北面艰苦抗金,便成了狸妖、犬妖……何至于此呢?”
闻得此言,非止张浚冷冷去瞥这康履,便是吕好问也怒目以视此人:“康履,你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吗?!”
康履惶恐至极,却再无法门,只能松开手,任由两边班直跟上,将他彻底拿下。而杨沂中也彻底放下心来,并顺势看向了赵官家。
“本想留他一条命的!”赵玖犹豫了片刻,无奈抬手。
杨沂中会意,却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来——其人本就白刃在手,既然接令,便不等康履再言,直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名班直中间,一刀插入这康大官的后颈。
一时间,血溅五步,满殿腥气。
然而,殿中诸人,除了赵玖惊了一惊之外,其余所有人,包括吕好问与张浚两名文臣在内,竟无半点表示。
赵玖头脑空白一片,却依旧本能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些人一定见过更残忍、更直接、规模更大的杀戮与暴力,否则绝不会淡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