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充沛,另外也能通过在桥梁上布设渔网捞取一些鱼做额外的食物补给,至少饮水问题从来不是问题。
他们是伯爵家族的仆从,也不必管那些平民的死活,大家只要伺候好大人就好,想必形势再危险,大人也不会抛弃大家。
仆人又分男仆女奴,此刻女仆理应带着伯爵家眷去大教堂内避难了。
他问及一位男仆:“夫人与伊娃都进入大教堂了吗?”
继续帮他穿着锁子甲的男仆脱口而出:“我亲眼看着她们进去大教堂的。您完全不用担心,所有不参与战斗的人员应该都藏起来了。”
“这就好。”伯爵长出一口气,他振作起来:“此战我打算使用秘密武器,现在要把大陶瓮支起来,立刻开始烧火!把那些黑色硬块和膏油混在一起,给我熬!”
男仆吃了一惊:“大人,那是非常贵重的东西呢。”
“不过是一些房顶堵漏的东西,等危急解决了我们再买。快去。”说罢,他随手指向一个男仆,令他立刻执行。
带着伯爵的口谕,以为男仆又拿着伯爵给的信物(一支匕首),急匆匆跑向内城的特别仓库内,给早就待命的特殊战士下达作战令。
这个时期的巴黎伯爵杰拉德二世,他在迎娶图尔老伯爵第三女贝尔塔后,当下夫妻俩仅生育了一个女儿——伊娃。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夫妻二人还会再孕育小儿子提耶里(Thierry),夫妻二人也都是非常长寿的,甚至比他们的一双儿女都要高寿,杰拉德二世可以硬生生活到了八十岁。
只是如今,他还不知自己能否在劫难里活下来。
如今杰拉德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他战死了,家族的这一支系也就绝嗣了。
这也是为什么,待到留里克派兵占领默伦城,被俘的守将洛特哈德早早就萌生了跳反想法,再见到了亲哥艾伯哈特后就正式跳反。因为如果杰拉德死了,艾伯哈特就成了巴黎爵位第一继承人。到时候亲哥还能亏待亲弟弟?
这对兄弟内心里是盼着杰拉德去死,也期盼着杰拉德能以战士的身份堂堂正正战死。
如今的杰拉德的确是一位无可畏惧的“皇帝斗犬”,所以法兰西岛高扬着查理曼的狮子战旗,只要看到旗帜飘扬,守军战士就斗志高扬。
杰拉德也不是单纯的防守,厚重高耸的石墙遮掩住城内的一切,其中一团浓烟开始扶摇直上,在外面的人看来好似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继续划桨的罗斯海军船队就异样的浓烟不为所动,因为他们看清了河心岛的两座石墩木桥,也注意到河心岛完全就是一座永不沉没的大船,从正面突进试图强攻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从侧面进攻如何呢?是否可以派遣一支敢死队冲上去,顺着石墙向上爬?
前方的石墙看着就是粗糙的,其中墙缝无数,到时候一批战士嘴里咬着手斧如爬树般爬墙,船上的战士为之提供箭矢支援,说不定直接就破城了。
黑狐想当然的觉得自己的随机应变之策略简直天才。
他猛然站起来,一手扶住船艏,另一手高举拳头,面对后面的兄弟们呐喊:“兄弟们,发大财的机会到了!勇敢者爬墙!破城之后一半金银都是勇士的。”
黑狐的话极具煽动性,本就士气旺盛的战士们情绪更加高涨。大家也知道黑狐不可能落实什么“先登者拿取一半金银”的赏赐,一个普通战士也不可能守护大量贵重战利品。倒是先登勇士有优先劫掠权,战士可以找到一块布,凭本事网罗数磅重的银币带走还是可以的,而且事后任何人都不会追究太贪婪。
黑狐激起了战士们的贪欲,非常厌恶风险的他可不会傻傻冲到前面。只要看一眼那厚重石墙就应该猜得出巴黎伯爵暗藏玄机,一批聪明人也应该不会做出头鸟。
偏偏就是有一批亡命之徒敢于冲在最前面。
诸如来自威斯巴登的一批落魄骑士以及扈从的后裔,他们结束长久的沉沦,带上阵亡父亲遗留下来的甲衣、武器,坐上诺曼人的长船、学着诺曼人的姿势划桨,仅从行为而言他们与诺曼海盗无异。
就是一身着装可是法兰克战士的标配呢。
巴黎法兰西岛守军的命、财富是他们复兴的阶梯,所有的顾虑抛诸脑后,他们渴求做先登,然后一战发大财。
却说那看不清缘由的浓烟,黑色烟柱怪异难懂。
那是沥青燃烧时才有的黑烟,巴黎伯爵故意用一摊沥青做实验,以证明粘稠之物可如水般流淌,且烧个不停。
更多的沥青块已经完全融化,它们已经成了非常稀的存在,为了能制作更多的可燃物,大量早就熬制好的牛油、羊油纷纷投入。
所用陶瓮原本是用来榨葡萄汁的,巨大陶瓮装满葡萄,村中少女再以麻布裹脚,将一瓮葡萄踩能粘稠浆糊……
如今大瓮的气味已经刺鼻不可闻,瞅近观摩情况的人都会被沥青蒸汽迅速熏得眼睛刺痛。
杰拉德完全不懂东罗马的秘密武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