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眼睛,显然也惊骇于眼前这人的毒辣了。
这时站在栏杆旁边的韩筱锋却大叫一声:“姓叶的,原来你在这儿!”紧接着大叫一声,已经纵身跃了过来。
“糟糕!”叶飞心底一惊,居然因为陆云汉出手打人,一时间思绪乱飞,忘了在韩筱锋面前躲藏了。
韩筱锋已经跃到了面前,语气略微一变,问道:“叶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当夜突然下手夺宝,而后不辞而别?”叶飞只得站起身来,苦笑道:“韩兄,这……”未等他说完,韩筱锋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岵等五也围了过来,陈璋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你问他是什么人?我来告诉你!他姓叶名飞,乃是当今崇宁公主与驸马都尉的养子,现官居从六品的锦衣卫试百户。”
韩筱锋向后退了数步,颤声道:“你……你是锦衣卫?”
锦衣卫臭名昭著,江湖好汉,有几个愿意与锦衣卫称兄作弟当朋友?
一道鸿沟在这两个年轻人的心底已经深深划开,叶飞望着韩筱锋那张忠厚老实的脸上充满着愤怒与茫然,瞬间感到失去了从未有过的东西——朋友!尽管他与这个小伙子只是萍水相逢,但自己已经在心底将他当成了世上的头一个朋友。
韩筱锋愣在了原地,颤抖着从袖筒里滑出了历秋宝剑,盯得入神。而叶飞也不敢再看他,将头扭向了一边。
陈璋一拍叶飞的肩膀,道:“年轻人,你们的路还长着呢!小哥两只不过是闹了点小别扭,日后总有释怀的一天,而我却不一样——”只见他将目光转到了楼下陆云汉的身上,冷笑一声:“我的金兰故交就在下面,今日我不得不亲手拿住他。”
但听见四周脚步声响,众人回头时,已经有一彪人踢倒门窗冲了进来。
满堂哗然中,已经有人高喊道:“锦衣卫捉拿要犯,识相的躲到一边!”领头的两个身着飞鱼服,手提钢刀,已经将戴斗笠的陆云汉围了起来,正是陈璋最得意的两个徒弟何权、吕嗣。
二人向陈璋道:“师父,我两个已经率人将登丰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头三十人,进来十个听吩咐,就等着您下命令了!”陈璋点头吩咐道:“好,你们几个放仔细了,搞不好小命都得搭上!”
陆云汉哈哈一笑,道:“怎么,锦衣卫到了你的手上,连降龙伏虎阵也结不成了?是失传了?还是你压根就调不动人马了?”
陈璋换了表情,笑道:“二哥,想当年我的武功高你不少,如今只怕咱们两个也差不多了,不过呢,再加上我手下这帮兄弟,想来你今日也逃不了了!”
陆云汉哈哈大笑,道:“逃?我不将京城闹个天翻地覆,怎么会逃?”
众人眼见这伙传说中的妖魔鬼怪亲自抓人,楼上的酒客们哪个还敢做声,都躲到了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赵岵摸着下巴面露微笑,觉海和尚与两个老道冲明、冲月面色凝重,便连周大雷也显出了一帮之主的架势,五人重新回到了座位,竟然一语不发地饮起了酒来。
眼见众锦衣卫已对陆云汉形成合围之势,韩筱锋望着场中的陆云汉陷入了沉思,自终南山养好伤之后,他一路打听陆云汉与张紫妍的踪迹,终于曲折北上,今日又在京城中遇到了师父一行七人,跟随他们来到了登丰楼之上,得知陆云汉也在此地后,他满心欢喜,哪知一进门便只看到了陆云汉一人,师父又命他不许打草惊蛇惊动陆云汉,他强忍着到了现在,也不曾询问陆云汉,此刻见陆云汉面临大敌,生怕陆云汉不敌被擒,关于张紫妍的消息也就断了,他终于鼓起勇气,向楼下的陆云汉问道:“陆前辈,你将……她,将她弄到哪去了?”
周大雷一个不留神没管住徒弟,急道:“混账,快回来!”
陆云汉嘿嘿一笑,道:“你真想知道你小媳妇的下落呀?”见他说完将遮面的斗笠一甩,露出了满脸的疤痕来,一摸胡子哈哈大笑,声震桌椅碟碗,众人无不胆寒,他笑了几声道:“想知道也行,帮我缠住姓叶的小子。”
周大雷奔过来一把扯住韩筱锋,道:“兔崽子,不许你犯浑,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这趟浑水你趟得起吗?”说着使劲将他往回拉。
韩筱锋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居然鬼使神差地犯起了牛脾气,一把甩开了周大雷,道:“师父,什么事儿我都能听你的,唯独这事儿不行!”周大雷知道这个徒弟的脾气,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觉海和尚与冲明、冲月刚忙走过来规劝他师徒。
赵岵眼见陆云汉就要将丐帮帮主的徒弟拉下水,这一招倒是始料未及,眼珠子上下翻滚正在思量对策。
正在这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那个庄稼汉居然站起了身来,只听见陈璋急忙抢道:“怎么?锦衣卫这是在抓捕搅闹京师安宁的凶犯,你丐帮要妨碍公干,要对抗王法吗?”那庄稼汉听见了这话,眉头一皱,便又坐了下去。
周大雷等闻言一怔,忙将韩筱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