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脉,若不是我看在一位故人师出武当,他也算与你岳阳门有些香火情分的面子上,早就将你岳阳门掀个地覆天翻了!他骆千海为什么给人一剑杀了?难道不是他咎由自取吗?难道他不算死有余辜吗?”
听见“故人师出武当”字样,周大雷、韩筱锋师徒与武当的冲明、冲月四人八目相对,瞪大了眼睛,便连赵岵也浑身一颤,叶飞不明所以正要想问陆云汉所说的究竟是谁,却被陈璋端起杯来打断了。
众人微微一愣神,但见越法“哇呀”一声尖叫,翻身跃过了栏杆,从楼中间的天井一跃而下,凌空身子一斜,使了个腿法向陆云汉踢去。
陆云汉身不离椅,微微侧身避开,右臂如连枷一般甩开,“啪”的一声打在了越法的右小腿之上,紧接着越法一声惨叫摔在了地上,将陆云汉面前的桌椅砸了个粉碎。
这一番噼里啪啦的动静和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动了周围的酒客,先是楼下陪酒的娇人儿们不住的尖叫,接着是三层的贵公子们看热闹喝彩,二层的醉汉们个个趴在了栏杆,探着头去看楼下的这场热闹。
掌柜的捶胸叫苦,小二已经要开门去报官,楼上的赵岵眼见小二已经慌慌张张的在开门,随手将桌上的酒杯摔了下去,将小二砸的鲜血直流昏死过去。
叶飞正要握剑动手,却被陈璋一把撕住,拖着他挤到了看热闹的身后,笑着示意他还是要稳住。
越法断腿外加重摔,躺在地上缓过气后反而破口大骂:“我把你个断子绝孙的老咬虫,有种的,你就再给爷爷来一下!”
陆云汉冷哼一声,又在他左腿上一脚,将他的左小腿踢折了,看热闹的见这戴斗笠的如此狠毒,再也不敢胡乱出声喝彩了,可仍旧趴在栏杆上看热闹。
吴章见自己兄弟受了这般折磨,大叫一声:“放开我兄弟!”便也纵身跳了下去,只是他见陆云汉手段高明,不敢拳脚接近,凌空从怀里一摸,掏出了不少银针暗器,向陆云汉发去,陆云汉只是微微侧身,又凌空挥掌,将吴章的暗器尽数打在了立柱之上,那根根暗器细密无声,但被陆云汉雄浑的掌力一打,各个好似铁钉一般,齐根没入了木头深处,留下了一团大小不一的黑点。
这吴章心思较越法更为机敏,落地间已经逼退了陆云汉,他蹲身护住了越法,见越法双腿齐断,痛的青筋暴起汗流如注,声音一软,道:“好兄弟,你忍着些!哥哥我这就替你报仇!”那越法却嘶吼道:“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陆云汉阴阳怪气地道:“呦呵!看来还是一对讲义气的好兄弟!”他伸手就是一掌,那吴章蹲地全神戒备,侧身避开了一掌,伸手入怀,又摸出了一把钢针,扬手打了过来,陆云汉怪笑一声:“我叫你讲义气!”扬手就将对方发来的暗器尽数揽到了手中,又笑着对地上的越法道:“我看你怎么个讲义气法?”扬手发了一枚暗器,钉进了吴章的右脚踝之中,他内功登顶,这一发小小的钢针,已将吴章的右脚踝击得骨头粉碎,只由筋肉连着,这才不曾断裂。
吴章纵身闪避不及,落地间只能由左腿撑着不曾倒地,越法惨叫一声:“兄弟!”双手拍地一跃而起,撞向了陆云汉,陆云汉闪身避开,那越法一撞不中,又撞在了板壁上,陆云汉盯着半天不能爬起的越法,又捏着嗓子道:“哼……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义气可言?”
吴章左腿单立,怪叫一声:“我杀了你!”双掌齐齐发力纵身扑向了陆云汉,陆云汉侧过身去,伸右臂单手接了一掌,直打得吴章口鼻喷血,仰天倒地不起。
陆云汉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江湖义气!”却见越法翻起身来,爬向了吴章,抱住他大声痛哭道:“兄弟……兄弟……你醒醒啊!要死也该我换你去死啊……”
陆云汉见了大怒,道:“还敢嘴硬!我一掌打死你,看你兄弟怎么个讲义气法!”说着缓步上前,正要举掌打向越法后背,却见吴章惨叫一声,将越法推开,自己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众酒客见这戴斗笠的残暴至此,都吓得不敢再看,纷纷缩了回去。
“陆云汉本是个风姿绰约温润如玉的君子高士,论文才风流足以与当年的玉箫剑李飞云并驾齐驱,这十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乖张毒辣?”眼见故人心性大变,周大雷一声长叹,忍不住开口道:“陆兄,手下留情吧!”
哪知陆云汉冷笑一声,仍就没有收手,反而一掌打得那吴章吐血不动,这时他扭过头来,道:“怎么?周帮主,你不服吗?”这一句跋扈阴辣的抢白,使得周大雷心底一寒,抽动着嘴皮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飞不忍直视,随着陈璋坐回了原位,他见陈璋眼角挂着泪珠儿,心底也在替他难受:昔日的结义金兰早已经分道扬镳,如今又变成这般面目,也可想而知,他该有多难受了。
叶飞也不敢多看这位外表粗狂的上司了,扭过头去,又看见那个庄稼汉,见他双手掩面正在使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