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人在不在?”那领头的陪笑道:“回陆老爷的话,我家主人不在。”那姓陆的道:“你家主人不在,那你家夫人可在?”那领头的回道:“回陆老爷的话,大夫人跟二夫人都跟着老爷出去了,现下也都不在庄中。”姓陆的冷哼一声,又道:“你家夫人也不在,那管事的在不在?”那领头的明显是搪塞不住了,尴尬地笑道:“这……这……”
那姓陆的明显不悦,道:“今日你家主人若还不来见我,就别怪姓陆的不念旧情,一把火烧了你的庄子。”说着左右两边各牵了孩子,直往里闯。
眼见这姓陆的霸道,那领头的想拦也拦不住了,只是跟在身后不住央告,那姓陆的闯了没几步,左右两边的灌木林人影攒动,紧接着远近不一地各奔出了十数个大汉来,转眼间就奔到了青石路上。
为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喊道:“姓陆的,我家主人敬重你,那是跟你有交情,我们这帮人可跟你没什么交情,你若再敢无礼,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那领头的中年人立马喝道:“住口!陆老爷是主人的金兰之好,你们也敢这般放肆,都给我滚下去。”
那姓陆的朗声大笑,道:“你们几个也算是实心护主,我不难为你们,都滚下去吧!”那领头的中年人见这帮子大汉还不退下,一个劲的甩袖子示意道:“还不快滚下去,陆老爷要是动起手来,能把咱们这岛子掀翻了。”那十数个大汉听了心有不服,还是抱拳向那中年人行了一礼,转身隐入了灌木丛中。
那姓陆的甩袖哼了一声,领着两个孩子大踏步走向了山庄,身后的中年人只好低着头跟着进了山庄。
叶飞低声道:“韩兄,看出什么名堂没?”韩筱锋道:“这十几条汉子身手可都不低啊,想必都是看门护院的庄客,平时都隐在四周专门防着外人靠近。也难怪江湖上盛传,这洞庭湖中有一伙强人,官府绿林都奈何不得,要是贸然闯入,非得中了埋伏不可。”
叶飞道:“我看这庄园邪气的很,咱们非得探访一翻不可了。”韩筱锋道:“四周都有埋伏,若是一不留神撞上,惊动了山庄内的,可就什么也打听不着了。”叶飞道:“没办法,只能等天黑之后摸进去了。”韩筱锋道:“盯梢的站岗的,总会有轮班换人的时候,只能趁他们换人的时候,咱们再找机会了。”
二人伏在暗处,天黑以后,果然见有人来换岗,叶飞更是胆大心细,竟拉着韩筱锋公然跟在换岗的庄客身后,大模大样地混进了跨院之中。
这是个三进的院落,最外院是门客壮丁的食宿之所,再内是正堂正厅,最内才是主人家的起居之所。
叶飞想到后院去打听一翻,却见中院正堂内灯火通明,有下人进进出出的正在往一个大圆桌上摆着酒菜。二人顺着廊檐摸到近前,又推开侧窗潜入进去,趁人不备藏到了柁梁之上。
酒宴摆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引着那姓陆的三人坐了上去。那年轻人十分恭敬的立在一旁侍候,不住地给姓陆的倒酒,又笑着给两个孩子布菜。
姓陆的来者不拒,又温言对两个孩子说道:“婉儿,云儿,这两天你们受苦了,放开了吃!”又换了个语气对那年轻人道:“你也坐下,陪我喝几盅!”那年轻人笑道:“小侄哪有同坐的道理,陆叔叔奔波辛苦啦,多喝几盅。”
姓陆的许是听见了“奔波”两字,又放起豪横来,将酒盅子摔在了桌上。那小男孩道:“爹,你老是摔东西耍脾气,不累啊?”那姓陆的恼羞成怒,怪声道:“你……”便又没了下文。
小女孩也道:“师父,咱们不是来串亲戚的吗,在亲戚家发脾气不好的。”那姓陆的口气一松,道:“快吃快吃,吃饱喝足了,跟这个大哥哥去洗澡,然后就听话睡觉,我待会儿还有正经事要办。”
那两个孩子吃饱喝足,便由年轻人招呼来了几个丫鬟,哄下去了。
见两个孩子走了,那年轻人也坐了下来,陪那姓陆的饮了几杯。那年轻人道:“陆叔叔,不是小侄多嘴,您出来怎么还带上了两个孩子?”那姓陆的语气一变,瞪着他道:“怎么?你是怕我护不了他们的周全吗?”那年轻人忙道:“小侄没有这个意思!从四川到湖广,长途跋涉的,两个孩子不遭罪吗?”
那姓陆的冷言道:“没有孩子的面子,我能跟你说上话吗?不带上孩子,我能敲开这扇门吗?”那年轻人哑口无言,只是叹了一口气,姓陆的又来了脾气,将酒杯摔倒了桌子上,道:“去,你去传话,说我这次来,是来讨样东西。”那年轻人站起身来,进了内堂。
姓陆的自斟自饮,没几杯下肚,后院就走来一位妇人。那美妇怀抱一个匣子,当先走了进来,见了姓陆的,欠身施礼,道:“陆大哥,叫你久等了。”
姓陆的站起身来,道:“哼,你们夫妇好大的架子,陆某总算是进了你们的门了,难得,难得啊!”那美妇美目顾盼极为温婉,笑道:“陆大哥,我们妇道人家做不了主,当家的不见你,我也没有法子。这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