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来见您了嘛!”
姓陆的道:“我此来是替婉儿母女俩讨回东西的,你做得了主吗?”那美妇道:“当家的已经说过了,陆大哥要是有什么吩咐,就请示下,我们照办就是!”姓陆的放声大笑,道:“是有吩咐一概照办吗?”
身后的年轻人急忙跨前一步,扯了扯那美妇的袖子,又退了回去。那美妇自觉失言,张口道:“这……这……”姓陆的撵话道:“好!你这就去,将你们当家的叫出来,姓陆的倒要问问他,这十年来,他躲到哪里去了?他的心中,还有没有个‘义’字?”
美妇结巴道:“陆大哥,这……这……”
姓陆的咬牙切齿地道:“你去把他叫出来,我倒要问问,死了的不见尸身,活着的,都当起了王八,我要问问他,他在扬州那个花花世界躲了**年,是否当真将心中的仇恨,躲得干干净净了?我要问问他,当年那些手足,是不是要白死了?”姓陆的越说越恨,已经泣不成声。
那年轻人闻言也是泣不成声,扑通一下,已经跪在了地上。
姓陆的抹了抹眼泪,道:“你去把他叫出来,问问他,要不要为这一对孤儿寡母要个公道?”他越发气愤,伸手间已经打烂了桌椅,吼道:“你去,把我的好兄弟叫出来,做哥哥的要问问他,凭什么,别人摆弄权谋的第一刀,要落在咱们头上?他为什么能忍下去?他靠的什么才忍下去的?”
那美妇呆在原地不敢回话,那年轻人已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姓陆的道:“看见那一对孩子了吗?男孩是我儿子,叫陆归云,女孩儿叫婉儿,楚婉儿。当年我带着新婚不久的娘子,还有婉儿他娘,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婉儿,从京城一路被追杀,婉儿的娘惊吓过度没了奶水,咬破了指尖用血喂她,我的娘子身中九刀三箭,生下孩子后,就病死了,都是初生的婴儿,一个下地就没了爹,一个下地就没了娘,这一切,凭什么要落在他们头上?”姓陆的癫狂起来,道:“好,不出来是吧?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山庄,看你见我不见?”
眼见姓陆的要放火,韩筱锋紧张起来,回头再看叶飞时,他已经脸色大变,呆在梁上。韩筱锋担心姓陆的狂性大发放起火来,自己二人就会暴露,正要想法叫醒叶飞时,那趴在地上痛哭的年轻人扑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住了。
那年轻人身法高明内劲也不小,他想扑到姓陆的,怎奈姓陆的武功太高,已经伸手点住了那年轻人的穴道。
那美妇吓得花容失色,迟疑见身形一晃,冲了上去想要上前阻止,口中还道:“陆大哥,你先冷静一下!”姓陆的身形一晃,已经避开了她,随手抓起了烛台扯下灯罩,正要放火,忽然一个有威严的女子高声道:“住手!”
韩筱锋、叶飞转头一看,又见后堂走来一个艳妇来。这艳妇身量较为高大,玉面蛇腰、凤目朱唇,威严之外更有几分妖艳。
先出来那美妇扑向她,喜道:“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这艳妇走到地上随手解开了地上那年轻人的穴道,道:“沈福,你扶二夫人下去休息,这里由我照料着。”那年轻人翻起身来,应声道:“是!”
先出来的美妇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了地上,转身顾盼道:“姐姐,陆大哥心里太苦了,你好好劝劝他。”说罢随那年轻人入了后堂。
那艳妇拿起了地上的盒子,道:“陆大哥,你也一把年纪了,孩子也都大了,怎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闹起来?你要是再有个好歹,那孩子又该怎么办?”
那姓陆的略微冷静了一些,道:“你一家子躲了十年,还不是在这个时候出手了?”那艳妇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们要出手,只不过是碰巧赶上了。”
姓陆的问道:“你当家的呢?”那艳妇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活着的都躲了起来,这桩血海深仇,是没有个讨法的。”姓陆的吼道:“你叫他出来,这话我要听他亲口说!”那艳妇道:“他是不会来见你的!”
姓陆的丢下烛台,恶狠狠地道:“好!好!好!那东西呢?”那艳妇道:“东西就在这儿,你要的话,可以随时拿走。不过,我倒想多一句嘴,你带着两个孩子,拿了这件东西,就不怕为他们招来灾祸吗?”
姓陆的道:“你们不是一心要躲着吗?怎么,拿了东西就不怕为你们招来灾祸吗?”那艳妇道:“这倒不用怕,我们在扬州做了近十年的买卖,招来了不少能人异士,这件东西还是守得住的!”
姓陆的道:“东西给我,我要用它亲手灭掉岳阳门,为婉儿报仇!”那艳妇惊道:“不行!你若在江湖中闹起动静,便会惹来无穷无尽的追杀!就冲着两个孩子,这件东西,我也不会给你的!”说完抱起盒子转身要走。
姓陆的大叫一声:“留下东西再走!”只见他向前一步双臂一轮,两臂似钢鞭一般甩出,裹杂着千钧之力砸向那艳妇,那艳妇身形一晃躲开了这雷霆一击。姓陆的怪叫一声手上变招,右手似钢爪一般抓向了那盒子,那艳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