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筱锋正要狡辩,李大肚子猛然道:“糟糕,这个也算是江湖中事!不能再待了,不能再待了,要不然老命不保,小子,你珍重吧!”说完纵身一跃,已经消失不见。
韩筱锋听见师伯说起了当年的亲事,以及自己那位见面不多的未婚妻来,心头一乱,回过神来时,师伯已经走远,他只得返回房中。
桌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灯却亮着,韩筱锋回想起方才与大小姐的一阵缠绵,不由心跳加快,转眼又想到贾大小姐出身青楼,一股莫名的邪火不由得从心头升起。他自顾出了一套紧身的短打来换上,又扎好腰带收拾紧凑,转身出门去了。
路过大小姐居住的后院,见大小姐闺房内的灯还亮着,时不时的还传出一两句他跟丫鬟的嬉笑声来,韩筱锋不由停住了脚步,眼前又晃出了那位更加娇美冷俊的未婚妻的面容来,一时间心乱如麻,便又拔步赶往了贾员外的院子。
紧衣束带,提气纵步,韩筱锋轻轻跃到廊檐下的乳栿之上,盘膝打坐静静等待着师伯口中的那个偷宝剑的人。
贾员外年老体虚,真真假假的哼唧了两个多时辰,他的老伴先是哄小孩一样宽慰着,时间长了,终于忍不住数落了几句便睡了,剩下贾员外一个人喘了半宿的气,后半夜也起了鼾声。
安静了没有多久后,屋顶之上果然有人轻轻踩着瓦片而来,听来人呼吸时有时无,脚下步伐轻盈,韩筱锋暗自吃惊不少:来人功力深厚,只在自己之上,若非自己事先打坐静气以逸待劳,万难发现对方。
听那人俯身趴在了屋脊之上听了良久,在确定贾员外夫妇睡熟之后,如落叶一般轻轻滑到了地面,正要推门而入,韩筱锋低声一吼:“小贼看打!”喊声未毕,奔雷手的罡劲已经尾随而至。
看那人突遭偷袭竟然毫不慌乱,双脚一瞪门槛,已经瞬间向后滑出了一丈有余,从容的避开了韩筱锋的一击。
韩筱锋一击不中,双脚倒钩在乳栿之上,双掌互换又打了一招。那人落地未稳,眼见又一击尾随而来,便借势使了个铁板桥的身法,身体后仰之际双掌齐发,腰一挺直,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后发而来。两股劲力相交,韩筱锋被震下地来,而那人后知后发明显吃亏,借势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儿,这才泄去了力道。
韩筱锋大吃一惊:“崆峒风灵掌?敢问前辈可是崆峒派的?”那人冷哼了一声,翻起身来平地一跃纵上屋脊要跑,韩筱锋脚踩檐柱借力而上,尾随而去。
那人腾跃之术高明,却不似崆峒派的轻身功夫,韩筱锋跟在后头不由犯起了嘀咕:“奇怪,刚才的掌法明明就是崆峒派的风灵掌,怎么轻功却不是呢?莫非我看走眼了,此人不是崆峒派的?”
韩筱锋高声呼道:“相好的,你是不是崆峒派的?”那人奔走之余回过头来,黑布遮面却露着一双轻蔑的眼神来,气定神闲地回道:“一多半算是吧!”听声音却是个年轻人。
二人一追一逃,转眼已经跑出了街舍,向着空旷处奔去。又过了数里,那人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道:“朋友,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韩筱锋道:“我要将你这入室盗宝的蟊贼捉去见官!”那人笑道:“见官?哈哈哈哈……你要捉我去见官?”
韩筱锋见他言辞嚣张,怒道:“说,你偷贾府的宝剑何在?”那人笑道:“朋友,可惜了你这身拳脚,怎么做起了为地主老财看家护院的营生,你若是缺钱,我可以给你,男儿大丈夫,犯不着委身侍人,如此轻贱自己。”
韩筱锋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竟不知如何答对,只好道:“贾员外的宝剑是你偷的吗?是的话就拿出来!”那人双手抱于胸前,笑道:“够胆量就跟我打个赌,如若能胜得过我,我便告诉你,如何?”
韩筱锋虽然老实,却由来对自己的拳脚颇为自负,便问道:“如何赌法?”那人道:“拳脚刀剑,内功外功,任意一样,只要你胜得过我,我便告诉你宝剑的下落。”韩筱锋笑道:“跟你比拳脚那是欺负你,好,那咱们就比比脚力,我若是输与你,便叫你三声爷爷。”
那人道:“好,是条好汉,你若落不下一步,我便认输。”说完趁韩晓峰不备拔腿便跑,韩筱锋牙关一咬,便紧随其后。
那人引着韩筱锋一路向南,整整半夜下来,二人竟赌了个旗鼓相当。天色放亮,二人已经奔至武昌府境内。
眼见前方便是武昌城,韩筱锋腹中饥渴,却见那人丝毫没有罢斗服输之意,便只好硬着头皮赌斗。那人率先停了脚步,扯下面罩来,露出了一张俊美脸庞,面如冠玉双目有神,既有几分儒雅,又有几分傲气,韩筱锋想想自己叫花子出身,不由生了一丝自惭之意。
那人抱拳道:“小弟叶飞,今日得遇丐帮的高人,真是幸会幸会。”韩筱锋只认他作盗剑的贼人,哼道:“你一身的手段不下于我,用不着客套。还是交出宝剑来,我便也不与你为难了。”
那叶飞咧嘴一笑,竟走进前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