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言一阵感叹,既叹楚江寒不谙江湖事,又佩服玄武坦荡直言,显然是推心置腹,要知以他的身份这等不甚高明的手段大可不必如此实言。
玄武摇头道:“要知他救我脱困,我本不该恩剑仇报再多算计他,可他手中的宝剑,对本教大业却是大大的有用,万不得已,老道只能以下作的手段取了他的宝剑。”
“镇岳宝剑?”
“一把剑又如何与本教基业扯上关系?”
“莫非那宝剑关乎什么武功秘籍、金银宝藏不成?”
玄武笑而不答,只道了句:“过些时日,你等自当知晓。”
刘三公还要再问,玄武却接着问道:“各派高手进入总坛死伤大半,你等可知为何唯独峨嵋派未中埋伏?”
季海寿回道:“此事我听教中有人议论过,说堂主你一则应了峨嵋派癫僧之约,二则是为了引起他们内讧,果不其然,少林与五台山的和尚们为此起了争执,秃子杀秃子,是出好戏。”
他言下含有恭维之意,玄武只作不闻,接着道:“当日老道取了镇岳宝剑,正当离去,却不想被一位名门大派的高手暗中跟踪瞧见,当时事态紧急,布置陷进的弟兄尚未曾全部撤离,我又自忖不能轻易打退来人,一番权衡计较之后,老道便将宝剑悄悄藏到了蛾眉千手剑欧阳岳后背的行囊中,我则打算假意离去暗中折回跟踪,一来可以以峨嵋派为幌子,二来更能引起他们内斗,等他们开个两败俱伤,我再下手取回宝剑。”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四人都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又有几人跟来!”
“又有人跟来?是谁?”
“后来的几人,正是闲云庄小范蠡的把兄弟,究竟来了四个还是五个,我实在未尽数发现,这几人各个了得,我自知不敌他们联手,只得先抽身离去。临了倒让我瞧见清楚了先前跟踪之人。”
四人齐声问道:“是谁?”
玄武抚髯笑道:“正是华山新任掌门,武林才选盟主,赵岵!”
桑伯庸言道:“早就听闻赵岵此人虽是后辈,武功心机却都是一流,委实不好对付。”
乔二娘也急了,问道:“后来呢?”
“后来?等我摆脱了闲云庄几个老鬼,重新寻到峨嵋派时,一番火拼之下,峨嵋派只剩了两人。赵岵此人倒也实在沉得住气,直到我跟到了痴癫二僧汇合,始终不见他动手取剑,这倒实在令人费解。”
季海寿忽然阴森森地抢道:“莫非是他断定,我教中人会暗中跟随,故而一直暗中留意不曾下手。”
玄武斜眼瞧了他一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痴癫二僧汇合后,嚷着北上少林与五台山要讨个公道,我越想越不妙,如此一来,武林各大派势必还会派遣高手前来,到那时再下手夺剑可就难上加难了。”
巧二娘忽然叫到:“哎呀,峨嵋派的会不会发现行囊中的宝剑?或者被姓赵的趁机取走?”
玄武摇头道:“不会。峨眉拍的沈秋月极是重情重义,凡事死着身躯俱都火化了,随身行李只是略作收拾,呼啦啦压了两大车,那宝剑被压下车底,除过姓赵的以外无人知晓。只是……”
“只是什么?”
玄武道:“只是那姓赵的领着各派的残兵败将夜夜把手在峨嵋派周围,我几次潜入都未得手。”
说到此处,玄武似是怒了,恶狠狠地言道:“我多次飞鸽传书给宗白元,叫他亲自率领教中高手前来,怎么他还未到?”
桑伯庸道:“宗堂主只说另有要事,叫我四人为先锋,暗中留意峨嵋派怎生搅闹武林,并时时向他报告。”
玄武道:“也好也好,这件天大的功劳,也合该四位拿了。你们四个只要助我取回宝剑,便是天大的功劳了,日后在教中,定可平步青云,区区一个护法的位置,自然坐得。”
季海寿道:“若要从峨嵋派手中找回宝物,非得仔细谋划一番不可。”
乔二娘也道:“眼下中原各大派又要齐聚少林寺了,各路人马明着是来主持什么狗屁公道,实则是想借机整倒少林寺,我看这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怕是要易主了。”
季海寿摇头道:“少林寺千百年来屹立不倒,哪里是那么容易整倒的,不过这回峨嵋派身边的高手定然少不,若是强夺,无论如何也行不通了。”
玄武一扬拂尘,笑道:“几位是关外的英雄人物,中原武林恐怕只闻大名而未见过真身吧……”
季海寿眼珠子一翻立时会意,笑道:“不错不错,我们关外四雄初入中原便听闻这等不公道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然是要管上一管了。”
乔二娘,刘三公闻言会意,几个人一齐放声大笑。
几人一阵商量,临别玄武不忘嘱咐道:“眼下各派都要齐上少林寺了,由老道继续回去盯着宝剑,你们几个带着此人想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