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即嫁祸丹阳剑客,又把茅头引向本教,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后来又被青龙堂主收入本教,我原也不信,如今见了桑大先生的手段,这才算是深信不疑了。”
乔二娘笑道:“本教之中,只知道薛宗昌、柳沧海剑术高明,殊不知我桑大哥一手剑法,不在这套掌法和成名的鸳鸯钺绝技之下,怎么,玄武堂主也要亲自考考吗?”
玄武笑道:“领教过了!”
季海寿阴森森地问道:“怎么,玄武堂主是来监视我们兄弟的吗?”玄武道:“不敢不敢。老道是路过,一不小心听到了而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随手丢给乔二娘,笑道:“老道平日喜好抟炼丹药,这瓶药丸惯能救人性命,可比你人参养气丸有效多了。闲云庄的人嘛,老道觉得也可救上一救。”说完大笑起来。
季海寿生性多疑,不由问道:“这是何意?”
玄武抚髯笑道:“日前听闻本教护法左先生不幸去了,我看这空出来的护法位置,除过桑大先生,放眼天下也没人可以胜任了。”
四人俱都疑惑,齐声“哦?”了一句。玄武道:“乔二娘所言不错,几位本是关外的绿林瓢把子,既入我教,无外是为了功名大业,宗堂主许各位金钱美色,权力地位,老道照样可以;宗堂主虽然雄才大略,却往往算计有余,不肯轻易信人,老道虽然才庸志疏,却从不行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之举。更何况咱们干的都是刀头添血的勾当,拳脚武功,几位自是不惧,可说到阴谋算计,几位还真不算得高明。我既然诚心相待,各位休得多疑。”
季海寿又问道:“你虽然与宗堂主平起平坐,在我看来,青龙堂住总管教务,又是教主的亲传首徒,教中势利远非你可比。我们投靠他还是好过投靠你。”
玄武抚髯笑道:“不错不错!若论奔个前程,你们投靠他总好过投靠我,可你们既想要前程,又想有命去消受,只怕跟着老道还是好一些。”
玄武神色黯然起来,又道了一句:“本教四大堂主,你们见过几位了?”刘三公回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主,只差白虎堂主还未见过啦。”玄武喃喃地笑道:“你们见不到了!”四人齐声问道:“这却是为何?”
玄武道:“当初起兵四川,白虎堂主死活反对,终于受到宗百元挤兑,一气之下退隐江湖,发誓永不归教了。”
三个还欲多言,桑伯庸出言阻道:“不必多言了,我桑某愿意效忠玄武堂主。”另三个也躬身下拜,口道:“属下等愿意效忠忠玄武堂主。”玄武笑着扶起,道:“非是效忠我,而是效忠圣教主。”
玄武又看到躺在雪地里的那哥儿,言道:“闲云庄的人,非但要救活,而且还要让他知道是你们几个救的,凡事与自己结个善缘,给自己留条退路,总归是好的。”
说着玄武让季海寿点起了篝火,又命乔二娘褪去那人上衣,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水儿来,涂于掌印之上,又指点手法,命四人轮番施救,不一时那哥儿脉象好转,性命已无大碍。
几个人围着篝火而坐,刘三公不住赞道:“我只道宗堂主是个读书人,平日里哪里像是身怀绝技之人,想不到这掌力也如此了得,我看分明是有意打个半死,好让他去寻判官愁救命的。”
桑伯庸缓缓道:“宗堂主是教主亲传弟子,自然是身怀绝技。当年我师曾言,江湖有四掌三剑之说,不知道这大弥陀掌在不在这四掌之列……总之,咱们千万不可小觑了。”
季海寿点头道:“教主的弟子都有这般手段,可想而知,教主的武功该到了何等地步。”刘三公心直口快,听罢抢道:“堂主,恕我直言,教务都由宗堂主代理,这教主他老人家究竟在哪儿?”
玄武斜眼一撇刘三公,笑而不答。
巧二娘见状岔道:“敢问堂主此行有何公干?”刘三公也不知领会与否,也跟着询问。
玄武道:“前翻武林各派一干宵小滋扰本教总坛,也亏了青龙、朱雀二位堂主神算,这才使本教免于折损。”四人知他所言之事,也不多言,只听他讲道:“老道曾奉命去泰山英雄大会打探消息,却不想失手被禽,便将计就计将各派诓入埋伏,几位可知因何如此顺利吗?”
四人摇头不知。
玄武道:“多亏了一个人。”刘三公抢道:“乾坤一剑楚江寒?此事教中有头脸的都知晓,又有甚说头?”
玄武抚髯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四人知其中必有玄机,便不再打岔。
玄武一声长叹,缓缓言道:“这位楚江寒身上剑术、掌中宝剑可谓双绝,称他乾坤一剑再也合适不过了,所幸初入江湖未经世事,剑术虽成却尚无克敌制胜的狠劲儿,若是假以时日,则是一等一的对头。”
刘三公忍不住还是问道:“这般人物,如何能助你脱险?”玄武一声长叹,缓缓言道:“说也不难。他有要紧的亲人入了本教,我只答应他带他去点验本教朱雀堂的花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