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除了此人,日后必是本教大患。”
张继心中计较:在场的要数薛老怪与这文士功力最深,也最为难缠,我须得拿住此二人,以免他们再动手拿了小若与妍儿做要挟。心下计较,口中言道:“看来,今日若不费一番拳脚,当真是拿不到解药了。”
大喝一声,一掌直取那文士,那文士知道厉害,慌忙双臂交叉在胸前,泄去掌力,身子却轻飘飘如鹅毛般落到了一旁,旁边老叫花子与旦增和尚具是行家里手,一眼就瞧出这一手的高妙之处,心下都忍不住暗自喝彩。
旁边老仆与见状大喝一声,右手向外画了一个半圆,直扑而来,张继侧身回了一掌,双掌交处,张继才知此人的外家硬功着实了得。旁边旦增惊道:“佛门大弥陀掌法!”那老仆嘿嘿一笑,来了句:“好见识!”张继眼见这老仆委实了得,一个扫腿过后,又是一掌,那老仆双掌相迎,身形一晃后退数步。
一旁的薛宗昌抢道:“左先生当心!这厮端的厉害。”说这双腿一分,一掌向着张继腰下拍去,虽是从旁偷袭,口中却叫道:“寒涛掌!”,掌风过处,张继早就知晓,转身又迎了一掌。柳沧海见状,对着提剑的一众大汉叫道:“大家并肩子上!”说完举剑夹攻,那十名黑袍大汉齐刷刷向那文士看去,分明是在请命,那文士一挥手示意,十名大汉嗷嗷一叫,直入饿狼般扑向张继。
这店内本就不够宽敞,一十三人扑向张继,自然施展不开,桌椅板凳早就被柳沧海剑气过处,削的乱七糟,张继举掌相迎,未过十招,一掌打翻打翻了两名大汉,那二人倒地口吐鲜血,登时死透。余人丝毫未觉胆寒,使开宝剑前赴后继,又过几招,柳沧海胸前中了一掌,滚出圈外趴在地上吐血不住。
这边上的大刀山一众汉子看得心惊肉跳,这等场面怕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敢再见识了。
又见张继奋起神威,一掌打翻五六个铁甲卫士,跳出圈外,向着那文士高声道:“我劝尊驾还是拿出解药,否则的话,休怪张某人下手无情了!”那文士闻言,倒真是若有所思。那老仆见状出言抢道:“公子不可!若留得此人在,必是本教大患,还请公子以本教大业为重!”
张继眼见那文士似有所动,忽听得那老仆出言阻止,却又实在不能从那文士面上得到什么消息主意了。那老仆又一声大喝,一跃而起双掌齐发,又是一记“大弥陀掌”。
张继不知,这大弥陀掌源自少林寺,由来少有人练成,后来自少林寺出了一位高手,练成此功一时无敌,那位高手又佛法精深,后来云游至西域敦煌,在千佛洞成就正果,临终前将这门神功传给身边的侍者,距今不下二百年。
这老仆不知从何处习来这门神功,掌法霸道无比委实厉害,张继心下不敢丝毫大意,气沉丹田意走经脉,双掌向上迎去,正是“九转回风掌”,四掌相接竟然悄无声息,掌力摧枯拉朽延绵不绝,那文士与薛宗昌一前一后,大叫“不好!”,只见那老仆先是立在原地不动,继而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发紫粗喘不止,那文士大惊失色,抢步过来抱在怀里,早就泪流不止。
那老仆吃力地吐出了几个字儿“公子……公……子……老奴不行了!白元,我不能……不能再追随你左右了!”那文士声音这才软绵下来:“左叔叔,万万不可做此说,咱们圣教能人无数,灵药天下无双,我定能带您老回去,医好您!”
又听那老仆缓缓言道:“公子……白元,看在……看在我的面上,你就放这丫头离去吧!”那文士吃力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老仆目视门外,圆睁双目言道:“想我左镇雄……一生……一生先追随老教主……后追随……追随公子,恩遇如斯……值了!”
说完大叫三声:“圣教千秋!圣教千秋!圣教千秋!”便不再动了,那文士慌忙在腕上颈间摸时,早就没救,竟然放声哭了出来。
仅仅是数声之后,那文士缓缓站起身来,背过身去似是再拭泪,转过头来时,众人吃了一惊:那文士竟然又换了一张脸,相较方才,更加俊美风流。
李叫花子吃了一惊,失声道:“千手千面?”那文士也不理会,伸手扔过来一个药瓶儿,张继随手接住,那文士口道:“我叫宗白元,请你记住这张脸!左叔叔既然留有遗言教我放过她,我自然遵命。姓张的,青山绿水,这笔账他日定要找你清算,后会有期。”
说完双臂一挥,便要走人,张继一声:“且慢!”薛柳二人眼见脱身有望正自松了一口气,闻言心下又是一凉:莫非此人当真要赶尽杀绝?
却听张继言道:“我如何得知诸位给的当真就是解药?”宗白元哼了一声,露出轻蔑的表情言道:“内服一粒,手按神阙、气海两穴,自可醒来!”张继打开瓶子,却只有一粒丹药,当下也不多言喂服丹药,依言伸手按住穴道,也不避讳,未过片刻杨小若渐渐醒了过来。
宗白元见状领了众人,抬的抬扶的扶,霎时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