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的是哪一个?”那小姑娘回过头来,指着左边的一个说道:“就是他,这个矮冬瓜最好记了,就是他打的哥哥!”张继怒目瞧去:那矮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提剑后退半步,摆开了架势。
张继又对着怀里的女儿说道:“妍儿莫怕,爹爹这就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说话间怀抱女儿,身形一晃瞬间来到了那矮子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嘴巴子,便是文士瞧也未瞧清楚,张继早就回了原位,手上早就多了一条黑巾。
那还汉子哪里知道吃痛,便是方才这一幕,早就吓得魂飞九霄,若是对方出了杀招,自己哪里还有命在?那小女孩呵呵一笑,李叫花子诸人一眼瞧去,那矮汉子的左半边脸眼睁睁的鼓了起来,右边眼圈早就黑紫不分。
小女孩轻声道:“爹,我饿了。”早有旦增和尚,从桌上抓来半只烧鸡,撕下鸡腿儿递了过来,笑眯眯的盯着她一口口吃完,这女娃儿聪明可爱,他虽是出家人,却忍不住的喜欢。
小紫妍吃完便搂着爹爹的脖子不撒开,张继望了望外面的风雪,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对着怀里的女儿说道:“外面雪太大了,咱们等雪停了就去找哥哥,好不好?”小女孩嗯了一声。
这档口薛宗昌一伙人心知已经惹怒了眼前这头猛虎,又眼睁睁看着这老叫花子和番僧站到了对头一方,心下早就盘算着稍时如何布阵御敌,谁也不敢头一个上前招惹。
只见张继转过身来,将怀中的女孩儿交到了旦增和尚怀中,旦增和尚顺手接过来,小女娃早就被点了穴道睡了过去。
张继对着二人躬身下拜,口道:“稍时难免一场恶战,还请两位前辈,替我照顾妻小。”二人早就心领神会,慌忙扶起,李大肚子言道:“别个不知,我却知晓张大侠英雄侠义,你放心,只要我老叫花在,就没人敢动她们。”旦增和尚亦道:“只要是这位李施主的朋友,就决计不是什么恶人。施主放心,小僧自命还有些拳脚”说话间望着李大肚子“只要有我二人在,准保她二人无恙。”
张继又走到玄衣孔雀跟前伸手把脉观瞧,早已是身中剧毒,当下牙关一咬,呼吸加重,对着李大肚子言道:“柳前辈见多识广,可看得出这是何种毒药?”
老叫花被这么一问,一时间抓耳挠腮,口里蹦出了个:“这……”字,也不知是因为规矩所制,还是当真不知,终究没了下文。
那文士高声言道:“是追魂丹,功力欠者可活三日,功力深厚者最多可活半月,除非我独门解药,否则,便是请下大罗神仙,也是无用。”
张继心下大怒,当日在神女洞,自己就曾吞过追魂丹,又是那“追魂判官”的手段,此刻也不知此人生死如何,若果真死了,倒再也害不了人了。
这边桌上白三刀闻言,惊叫出声,缓缓续道:“届时内脏腐烂,浑身恶臭,死状其惨,你……你……你等究竟是何人?”
那文士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张继怒目圆睁,道了句:“好得很,好得很!”又转过头来对着白三刀言道:“这位兄弟,此人必是白莲教孽障无疑,只是不知在其中位居何职,想必不低于什么护法之位吧!”
那一帮大汉闻言,吃了一惊,却纷纷拔刀亮剑,面朝那文士一伙,缓缓退向张继这方,显然这一伙人江湖经验也不低。领头的白三刀开口道:“白莲教祸乱天下,咱们弟兄愿相助你张大侠!”
那文士哼了一声,依旧不阴不阳地道:“张先生所言不错,不才现在我圣教中任青龙堂堂主一职。”张继又指着薛宗昌,柳沧海二人道:“想必这二位也在贵教担什么要职吧?”
薛宗昌一捋白须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正是圣教中方护法。”便连李大肚子也吃了一惊:我只知这老儿当年因掌门之争退而隐居,不想竟然入了白莲教,看来这白莲教行事,当真是诡秘。
张继闻言振声道:“还请两位赐下解药!”身旁老仆闻言冷笑,接道:“这小妮子不思恩典,叛教在先,又给本教引来如你这般强敌,这等罪过区区几粒丹药算是轻的!”张继听罢心道:看来我等兄弟所谋之事,多半已被这一干人知晓,他只道是小若指引,殊不知正是我等兄弟应了四弟五弟之邀,正要为武林为天下除害。
那书生上前一步,道:“数日前本座接到消息,说武林中一干乌合之众要对本教不利,起初我还浑不在意,却听闻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神州七杰’也有所动向,我闻言大惊,为保万无一失,便与朱雀堂定下这双管齐下之计,由她设计将你等兄弟诓入神女洞设伏,再由我派人请来你的家人,顺道处置这个忘恩负义的本教叛逆。要知道,凭你张先生的神通,本教当真全无把握取胜,果不其然,神女洞内那么一众高手,还是失手了。”说完斜眼往薛宗昌、柳沧海一瞧,二人瞬间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那文士又缓缓言道:“当年海沙帮之事,我尚且不信,今日见了张先生的神通,方才全信了。”
旁边的老仆开口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