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始终未曾恢复,二人只得昼伏夜行,行程自然慢了,这一夜来到一处镇甸之上,天色已晚,又在沿途用随身散碎银子买了一匹瘦马,确实老瘦,驮了玄武,二人之走在道上,不慢不快。
却听得身后脚步噌噌,早有一股人马杀到,楚江寒耳听有人能,一手抽出身上长剑,一手只在马股上一打,那老马受惊,只驮着背上玄武,向前奔去。说时迟,那时快,早听得一声娇喝,二十人霎时间结成剑阵,将楚江寒围在中心,正面领头一人,手拿双钩,虽然摆着架势,却任然难掩丰腴体态,柳眉倒树,端的不让须眉,楚江寒认得,真是峨眉派的百臂钩沈秋月。
楚江寒又想起云来客栈调戏之事来,出言问道:“原来是故人到此,敢问姑娘此举何为啊?”许是听见“故人”二字沈秋月脸上一红,一时间倒乱了架势。可毕竟她行走江湖已经多年,又是出身名门,自然非同凡人,冷哼一声,立马换了架势,张口说道:“峨眉派弟子,奉赵盟主之令,特来绞杀魔教妖邪!你若还自认武林正道,便不该自甘下流,与邪魔外道沆瀣一气!”楚江寒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沈秋月见状又道:“楚少侠,还望迷途知返,回头是岸!”楚江寒闻言,又收起手中长剑,抱拳对沈秋月言道:“诸位峨眉派的朋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在下实在是不想为敌。至于白莲教玄武,在下却有私事要请他帮忙,还望诸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沈秋月旁边持剑者闻言大骂:“好个恶贼,既然如此冥顽不灵,谅你今日也逃不过我峨眉派的日月无极阵,众师兄休要啰嗦,杀!”。
“杀”字一出口,二十人立时围着楚江寒转动起来,楚江寒留心观察,却见这二十人十人持剑,十人持钩,兀自围着自己转动。一时未瞧明白,又听得一声“变!”持剑者俱都原地跃起,专攻上三路,使钩者却攻下三路,楚江寒使开“须弥三引”的绝技,原想跃出圈外,然后脱身,却被头顶十把宝剑结成剑网,逼下身来,又眼见底下铁钩也结成刃网,若是双脚落上去,定然被搅成肉泥,慌忙使个身法,凌空一个转身,抽出背上长剑,剑尖朝下,向着钩刃结成的网心一刺一荡,持钩者各都感到手臂一麻,身形一晃,虽是后退半步,可阵型丝毫未乱。
又一声:“变”,但见使钩者、使剑者两两间开,楚江寒与这剑阵,一时间也未曾瞧出什么端倪,只盯准了那个发令的,心道:看来只需将这发令的打倒,此阵便有失协调。主意既定,边向着喊令的一剑刺去,剑光闪出,那人向后躲闪,剑尖将近半尺处便要刺中,却眼睁这两边各有七件长钩一上一下锁住了长剑,又闻得的而后嗖嗖数声,七柄长剑向着自己身后刺来,慌忙间臂上运功,往回用力一抽,那把宝剑原就锋利无比,此刻又是运足了劲,火花闪处,宝剑被抽回。此刻那容得半点喘息,眼见身后剑锋将至,楚江寒未曾收劲,借势就是向后一挥,剑气过处身后数人被震开,楚江寒眼见阵势稍乱,纵身一跃跳出了圈子。
正待向前赶去,却听见马蹄阵阵,那匹老马竟然风一般又向自己冲来,马背上玄武还在不停的挥鞭,那马早已经受惊,马上玄武此刻哪还有半点功力再身,万一跌下马来,可就非死即伤。
眼见惊马箭一般射来,楚江寒立地挑起没半空里提起玄武来,一马冲入阵中,一干人等纷纷避让,阵型登时大乱,楚江寒心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落地间收剑入鞘,背起玄武,双脚又一点地,向前飘去。
忽见迎面飞来一个胖和尚,正是颠僧,口里嚷道:“哪里走?”出手就是一掌,楚江寒慌忙单掌相迎,颠僧本就纵这轻功而来,速度何等之快,又兼功力深厚,这一掌非同小可,楚江寒早就身形一晃,只得借势又落回地面。再看颠僧,也是身形一晃,借着掌力凌空一个后空翻,落地间向后退了七步,口里直叫道:“好小子!”
楚江寒眼见腹背受敌,放下背上玄武,再看那玄武,不知何时早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索性大大方方,当着诸人之面,点了几处穴道,一股真气输入进去之后,玄武醒了过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