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与大事,叫上面调将的调将,派兵的派兵。另外那柄宝剑已经落入一名年轻高人手中,教大家仔细些!”
楚江寒听来一惊:这大和尚果然了得!那金刀所言,果然给他听了个一清二楚。不过他所说的宝剑一事,倒是与我有关了,得亏一路之上,我将宝剑藏起,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至于他们说的什么打草惊蛇,想是跟白莲教有关了,至于什么参与大事,调将派兵,那就不得而知了,想来是官府中人才操心的事儿,与我有何干?
只听那头半晌不语,方才那个声音说道“大和尚,这手绝技真有你的,真有你的!真有你的!看来,咱哥俩这辈子,又得平手了。”
说完补充道:“不会隔墙有耳吧?”
另一个声音说道:“道兄多虑了,几人能有这等修为偷听而不被你我发现?再说了善恶是非,皆有因果报应,听了又何妨!”
“此言差矣!如今武林中可不太平,今日这汉子如若果真是赤手灵屠,他现身此地,分明有大事发生。想当初海沙帮三十位高手,连同里里外外,共计一百来口,一夜间竟被他杀个干干净净。”
又是一声佛号过后“海沙帮勾结浪人,残害我大明百姓,也是因果报应。只可惜,海沙帮寒沙掌的绝技当真后继无人了。想当初,我少林寺十几名高手都败在这寒沙掌下,我三师兄四师兄临了还耿耿于怀......”
此语过后,另一人也不答话,立时沉默。
楚江寒心说“这二人简直胡扯,一夜间杀一百余口,怎么可能?便是一百人伸长脖子待宰,也得些时候!”回头看义兄时,早已经熟睡,便也倒头睡去。
次日楚江寒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洗漱过后,早由义兄备下茶饭。二人吃罢,却见一僧一道也还未离开。楚江寒心想昨夜对话定是这二人无疑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任疆见状说道:“贤弟有所不知,下月初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小范蠡沈老英雄六十大寿,江湖上各路人马走动,想是为了去拜寿。”楚江寒心道:“大哥呀大哥,你又何必避讳,江湖上各路高手走动,更是为了我手中这把宝剑呀!”任疆复又说道:“这沈老英雄过寿,哥哥我也在受邀之列,莫如你我同去如何?”楚江寒心下嘀咕,我去又算怎么回事,人家并未要请我。
任疆开口却道:“兄弟何必见外,你我既然义结金兰,又何必分彼此?请我,便是请了贤弟,再者说了,这沈老英雄最是好客,贤弟人才武功出类拔萃,沈老英雄见了,定然喜欢!”楚江寒听罢,也未多言。
当下二人收拾行李,随即南下,一路之上,这位义兄出手阔绰,楚江寒倒是事事都不操心。二人一边行路,一边赏景,竞走了整整半个月。
转眼间已进了襄阳城,任疆倒是满城跑着张罗些礼物,楚江寒只是跟着四处瞎逛,咱们闲话休提,言归正传,单说到了初七这天,这二人早早地递了拜帖进了闲云庄。不说这闲云庄气派富丽,但这一水的流水席,就摆了百十来桌,只见这迎门的,张罗的,跑腿的,支客的忙的是团团乱转,好不热闹。
楚江寒跟了任疆,被让到一个内院里,方才落座,还未见主家是什么模样,早听见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少林、武当贵客到!”少林、武当由来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如今这场面,定然排身份贵重的前来,一院子的客人都站了起来,只见正堂里小跑出来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子,头戴金冠,满头黑发,下颚上三捋山羊胡不长不短,这定是主人家无疑了。
只见他双手抱拳,略一躬身迎了上去,门外面走来两拨出家人,左边一波各个秃瓢,是少林派的大师,右边的一波各个束发,是武当派的高士。楚江寒认得,为首的二人,一个手持一把铁仗,不下五十来斤,正是当日卧凤山上展示过金刚狮子吼绝技的了真大师。另一个身着道袍,手拿浮尘,却是前不久忘乡阁上那位冲灵道长。了真大师身后也是忘乡阁上那位了空大师,其余都不认得。几番客套之后,那沈员外将为首的几个,让到了首席,三四个出家人又相互礼让起来。复又听得一声:“峨眉派、昆仑派、崆峒派、华山派、丐帮贵客到”,楚江寒一眼望去,大多都是当日卧凤山上所见之人,个中还有当日调戏过的沈秋月师兄妹,以及崆峒派的师叔铁手道人身后跟了几个师兄弟。
未及落座,楚江寒见了同门心下大喜,正欲上前打招呼时,突然门外一阵吵闹,不多时,一个管家跑进来,走到沈庄主跟前几句嘀咕,只见那沈庄主右手一抹胡子,眼珠子嘟噜一转,道声:“让他进来!”
众人不解,到底是什么人来了?都把个脖子伸出老长,单等此人进来,任、楚二人看时,只见一个红衣美妇,丹凤眼,水蛇腰,怀里抱个女娃子,身边跟个男娃娃,走了进来,众人大惊,却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女魔头,不知情的更是大惑不解,有胆子大的、不知礼数的早就出言道: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玄衣孔雀’,怎么?改了‘红衣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