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走的一个手里竟然提把金灿灿的大刀,下颚留了胡须,略胖,身上衣着干净华美,径向那女子看去。后面跟着一人较前面胖些,后背个木盒子,一掌见宽,四指来厚,盒子上方有一个木质的剑柄升了出来,一看就是把不知名的宝剑,二人红光面面,向着座中打量,径直二人走向右角落唯一的一张空桌子上坐下,未及小二上茶,提刀的汉子走到那几个锦衣卫面前,开口说话:“各位兄弟请了,我二人乃是京城的捕快,承蒙各方朋友抬爱,唤作个‘金刀’‘木剑’。”
此言一出,座中立马炸开锅了,这楚江寒却当真没听说过,没等开口来问,任疆说道:“这二人原来是名震京华的捕快,近十年间,这二人捉拿盗贼,处理大案,总是手到擒来”。
一言未毕,那提刀的又说道:“今日我二人向四位兄弟讨个人情,放了她如何?”
那四人登时发作,“笑话,我们锦衣卫办案,哪容得别人插手!”此语一出,座中诸人登时倒吸一口冷气,江湖中人,对于锦衣卫,向来避之唯恐不及,此刻,有胆子小的竟看也不敢看一看,只顾埋头吃喝,生怕招惹了这帮瘟神。
只见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二位总捕头,你们办你们的案子,兄弟四人也各自有任务,再者说了,这镣铐唤作‘缚妖索’,刀枪不惧,钥匙在我们老大手上,只怕我们有心放,二位捕头也打不开,啊,哈哈,哈哈哈!”紧接着是其他三人附和的笑声,教人听了,好不舒服。
笑声未必,那身后的汉子却从后背缓缓抽出一物,三指来宽,一指来厚,这哪里是什么剑,分明是把木制的戒尺!只听得噌噌声响处,那女子手腕脚腕上的镣铐啪啪落地,再看那人,手中之物,早已放回匣中!不单是座中诸人吃了一惊,楚江寒更是大骇,“凭我手中旷世宝剑使出丹阳剑法,或许可以办到,这位捕头竟然用这样一把木制的没有锋刃的‘剑’,轻描淡写间,居然做得到,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众人还为缓过神来,“玄衣孔雀”眼见脱得镣铐,双脚点低,拔腿就跑。那“木剑”说声“我去”,赶后就追,楚江寒看的出来,这“木剑”剑法虽好,轻功可就照这魔头差远了,以自己的“须弥三引”若要追上,也得废些功夫!
那几名锦衣卫只气得大跳,拔刀便要打杀,忽见那“金刀”左臂一伸,立在原地不动了。那几名锦衣卫面上先是一惊,又是各自收刀,转而面面相觑,各自摇头,继而齐齐抱拳,道了声“后会有期!”竟然下楼去了。那“金刀”也是纵身一跃,追着二人而去。
楚江寒来了个丈二的头脑,一时摸不着头脑,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任疆却道:“楚兄,江湖上有种武功叫作‘传音入密’?这种功夫能以内功传音,而不被人发现,想来刚刚那位捕头,定然是用了这种功夫,对四人说了什么。”楚江寒心下随有疑惑,却也无从得解,只得埋头吃喝。
坐上复又归于平静,各个虽然相安无事,却是心中疑惑。转眼间饭吧,二人正要起身,楚江寒却对任有为说道:“且慢,那位魔头又回来了,是三个人,嗯,还有两个娃娃,奇怪了,她怎么和两个娃娃一起,又回来了?”任疆知道对方功力远胜自己,心中大大不悦,也没多言。
只见楼梯口奔奔跳跳上来一个孩子,七岁左右,口里念道:“爹,你们快点,我都饿了”,紧接着上来一个汉子,粗布烂衣,手里抱个女娃娃,跟前面那个男娃娃一模一样,那汉子却道了声:“上来!”
人群中立时骚动起来,“玄衣孔雀”竟然跟在后面,走了上来。
那小男娃早就走到右边干净的空桌上,手里拿双筷子,在自己袖子上擦了又擦,摆在中间,那汉子过来坐下,没等张口,那小娃娃早就说道,“小二,拿二斤牛肉,一盘烧鸡,二十个馒头,再来十斤酒,我爹要喝酒!”那小女娃在那汉子怀里接了一句:“还有三个碗,不对,是四个碗!”小二在一旁也不搭理这俩娃娃说啥,这汉子张口道:“上吧!”小二依言而去。
那汉子转过身来,对“玄衣孔雀”说了句“你也过来坐下吃饭!”
众人看时,那“玄衣孔雀”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哪敢坐下!
楚江寒正字诧异:凭我的功力,又离得这么近,怎么会听错呢?
再细看那汉子虎背熊腰,四生方脸,宽下巴大耳垂,额上竟有一道一指来宽的疤,也看不出是被什么兵器所伤,那疤不偏不倚,映在额心,活像庙里的二郎真君!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登丰楼题词的张继张承文。
楚江寒心下疑惑:这汉子到底是谁?这“玄衣孔雀”刚刚逃走,怎么又会跟此人一起回来?
任疆说道:“楚兄,还记得当日一同听曲的那汉子吗?”
“是他?”楚江寒惊道。
任疆道:“楚兄莫要多言,看着便是!”
楚江寒依言看时,只见那女娃娃说道:“姊姊坐下来,我们一起吃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