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任疆挥扇一挡,不想却有千钧之力,慌忙使了个千斤坠的身法提气一沉,那椅子虽然平稳,却是向后移了一尺有余,只听啪的一身,当场粉碎。
楚江寒又吃一惊,究竟是是何方神圣?这一手功夫当真惊世骇俗!
再看那厢,那女子手中竟多了一张纸,之上尚有不大不小的字,由于太远,实在看不清写的什么,忽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姑娘可会唱《贺新郎?”却原来是方才那位叫好并向小二要笔墨的声音,向来是早已酒劲上头,说话已带有醉意。
那女子看沉吟片刻,复又张口道:“既然相公想听,奴家这就唱给相公听。说罢落座拨弦,竟开口唱了起来:
“惯作灯前醉。绕长安、经年梦里,沉沉如此。把酒壶中听白日,一半浮游天地。不忍思、家山邻里。身在层楼第十二,更登楼月色长如洗。问孔雀,去留意。”
虽然歌手依旧甜美,这回楚公子可就没有心思听了,他早已走到偏侧,由打二楼往下望时,但见一张桌上,坐着一个大汉,粗布烂衣,栏杆红柱偏巧遮挡,竟瞧不见那人面目,右手边放个大坛子少说也有三十斤,酒坛子底下尚有几张白纸,想来这唱词,定是他刚刚所作。楚江寒正欲挪动几步看看那人究竟是何模样,探头一看那任公子,就站在自己对面却像自己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动,楚江寒心领神会,心想任兄此举定有道理,遂立在原地不动。再看任兄却又在上下打量,好像刚才吃亏之事从未发生。
楚江寒顺着任有为目光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楼下竟有百十来号壮汉有坐有立,各自手按刀剑,跃跃欲试。再复仔细一听,这楼里上下,不下百十来号人物,各个呼吸深沉,显然不乏高手。不由暗自惭愧,方才只要长个心眼,这许多高手聚在身旁,自己怎能不知?
不想这小小的青楼里面,原来是风起云涌。又复心道:哼哼,凭我这一身的本事,量也无妨。
却看那女子,声音越发熟悉,啊!是了!是她!当日卧凤山所遇所遇,不就是她吗?自己能够有风尘谷奇遇,也是因为她,可她怎么会在此地卖唱呢?岂有此理,怎会是个风尘中人呢?待此间事了,一定要找机会问个清楚!
歇拍才罢,那女子紧接着唱到:
“北窗短尽元龙气。却从来、屈郎独醒,曾消愁未?我本人间飘零客,怎喜鲈鱼滋味。回首处、都浇来事。恨雨离烟欺永夜,料明朝、谁採花萍寄。将绿盏,换官米。”
一曲歌阑,只见那大汉起身,一声长叹。
忽听得一声长啸传来,那大汉迟疑一下,又抱拳又道:“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以姑娘神通,相信此间也无大碍,三日之内,在下定当再来拜访姑娘!”说罢转身就要离去。这楚江寒始终没有瞧见此人面目,好奇心起,却高声道:“朋友,酒钱也不付了吗?”那大汉停住脚步,身上左摸又摸,却未曾回过头来,却说道:“对不住了!今日在下实在不方便,三日后一并奉上!小兄弟,修为不错!我看你是多心了,失陪了!”说罢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再看那任疆,依旧面无表情,楚江寒始终没瞧见此人面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任兄刚刚所为,究竟为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