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任公子真是个大丈夫,好男儿!
任有为又说道:“楚兄也是武林中人,有件事也不妨对楚兄说了:九月九重阳节,以少林、武当为首的各大派早已暗发英雄帖,相约泰山之上,召开英雄大会,届时天下英雄共同商讨对付魔教!我观楚兄乃人中龙凤,定然山怀绝技,可有意一同前去?”此言一出,只把个楚江寒说的热血澎湃,恨不得插翅飞去。
二人又复聊起英雄侠义,楚江寒只觉越发佩服这位任公子。转眼斜晖余照二人已喝了二三十斤,楚江寒早已舌头打转,吐字不清,任公子说道:“楚兄可知,这南阳城内,何物最为稀有啊?”楚江寒道:“想来是这佳酿‘梅花红’吧!”那任公子却道:“今夜中秋佳节,楚兄却独自在外,疆当略尽地主之谊,今夜便带楚兄去赏赏红梅,如何?”楚江寒心说:这时节何来梅花?有许是这有钱人家别有妙方,能培育出来也未知,遂不多言,起身跟了出来。
那任公子突然纵身一跃,口中叫道:“且跟我来!”竟跃出三丈开外,楚江寒暗自吃了一惊:原来这任公子是个身怀绝技之人。也不多想,右脚点地,双臂张开,使出风尘谷所学”须弥三引“跟上前来。那任公子走拐右转,闪转腾挪,头前引路,楚江寒紧跟身后,两丈开外不近不远,跟了上来。
不一时,眼前红漆金瓦,飞檐雕梁,竟是一座小楼,窗开一洞,盈尺见方,那任公子二臂前伸双脚并拢,一跃而入,身后楚江寒哪里肯服,凌空一个翻滚,也是一跃而入,不过前身刚入,腰间收力,却好似水蛇一般打个弯,双脚落地处,竟偏离窗口四五步,那楚公子开口就道:“佩服佩服”,楚江寒心下得意,口中却道:“不敢不敢!
二人不再客套,靠窗有一桌,二人坐下,早有跑堂的过来张罗,口呼“任爷”,言语恭敬,楚江寒心下疑惑,却也不曾张口相问,但听得楼下吵吵嚷嚷,吹拉弹唱,男女劝酒之声,听来不免心里痒痒。那任公子张口道:“今日我有贵客,去,去将我年前寄存的毛尖泡来!”复又对楚公子言道:“楚兄,南阳地小,无甚风物,唯有这红楼之内,却有一般风物,着实稀罕,楚兄少时可要前仔细了”。
说话间那小二端上来一壶茶,几盘点心,任疆道:“去!去请梅姑娘出来!”。那小二支支吾吾,口道:“任爷,非是小的不肯,只怕,只怕小的请不动!”哪知仁疆哈哈大笑,道:“往日请她不动,今日有楚兄在此,只怕她不来也得来!”这楚公子只道他说狠话,也不在意。
那小二不去多时,忽听一个声音高叫道:“梅姑娘到!”,楚江寒循声看看去,只见几个身着绿衣的女子,簇拥着一人出来,那人着一身红,黑纱蒙住口鼻,款款站在当中,随身几个,各都拿着抱着叫不上名的吹拉之物,径自坐下。楚江寒回身便道:“也无甚特别!”那为任兄也不答话。楚江寒细看那一袭腰身,只觉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再看看身边任兄,依旧面无表情,只把个手中折扇在胸腔晃来晃去。突然一个声音高叫道:“我看这小妮子也无甚特别,只不知平日里哪来的那般臭架子,大爷们想见一面还着实费劲!”人群中顿时开始议论,楚江寒这才感觉,原来这妮子一出来,这楼里竟然安静了下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妮子有什么过人之处。正想间却听得呜呜声起,楚江寒却听出这正是二师兄平日所吹洞箫,只听得那女子开口唱到:“旧时月色”楚公子心道却原来是白石道人《暗香。再往下听时“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楚江寒只觉这声音竟是如此动人,却有丝丝哀婉,这南国佳丽到底是不一般!只听到“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楚江寒只觉这女子似有无数心事,这面纱背后,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定是美丽绝伦,怪不得听说去年二师兄五师兄宁可冒着面壁半年的惩罚,也要往青楼里跑,却原来有这般妙处,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倘若天天伴着这样一位美人唱曲抚琴吹箫奏乐,倒也妙哉。
一曲唱罢,众人都未回神,却听得一声叫好,紧接着是几声拍巴掌声,却原来是楼下传来的,楚江寒坐在二楼,却是瞧不见何人叫好,跟着听到一声呼叫小二拿纸笔来,紧接着是小二的呼应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阵阵叫好声一浪超过一浪。
那任疆回头对楚江寒言道:“楚兄,这位姑娘,歌声如何?”楚江寒欣然答好。任疆复又道:“楚兄?想不想见见这位姑娘芳容?”这女子原来以黑纱蒙面,楚公子自然想一睹庐山真面目,复又答声:“想”但他又想,人家既然以黑纱蒙面,自然是不想让外人看到,正要张口说话,只见任疆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股清茶便向那女子泼去,口中还念道:“待我揭去面纱!”楚江寒吃了一惊,正欲救时,哪里还来得及?
再看时这杯茶泼出去时,分明用了一招高明的手法,茶水竟然只有一团,未有一滴外泄。
忽然有一物飞过来一挡,那一团清茶竟被反弹过来,楚江寒虽然功力了得,毕竟经验不足,容他反应过来,那一团水早已到了任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