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衫女定了定神,怜爱的看着小公主道:“好孩子,快别哭了……先前是谁带你逃出来的,你们又作何打算?”
小公主老老实实的道:“爹把我托付给厉枭照顾,可他今天早些时候多半是给正义盟那帮奴才杀了,不过他先前也提起过,说是到了惜月湖他的责任就了了……”
银衫女郎娇躯一震,终是泪如泉涌的道:“惜月湖……好孩子,我就是你的娘亲!你……唔……这位……这位是你的义父——修齐……”
说话间径把羞赧的目光投向七妙星君,眸子里也隐现祈盼之色。七妙星君轻咳一声道:“夫人放心好了,咱们既然是夫妻,那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必定会视如己出的。”
银衫女郎如释重负,满含感激的向他一笑,此时却听小公主哼声道:“我才不要什么义父呢,娘你既然是我爹的夫人,怎么能又多出一个丈夫?”
银衫女郎尴尬不已,顿了顿方轻声道:“你这孩子……罢了,等回去以后娘再详细跟你说——修齐咱们还是快些走吧,我不想招惹正义盟的人。”
七妙星君沉吟着道:“也好,这孩子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尽快安顿好她才是正经。咱们的事以后再办也不迟,只不过……这一个该怎么办?”他说着指了指手边仍在熟睡的小樵子,脸上尽是询问之色。
银衫女郎尚未答话,小公主已抢先道:“这死奴才先前真的欺负我了,娘你快帮我杀了他。”七妙星君苦笑一声,径向银衫女郎道:“这孩子自小沾染了那人身上的戾气,今后咱们要好好教导才是。”
小公主双眼圆睁,不忿的道:“住口!死奴才不许你说我爹的坏话!”银衫女郎连忙拉了拉她,正容轻嗔道:“姣儿——不许这样跟义父说话。”
小公主娇哼一声,抱紧银衫女郎道:“好嘛~我听娘的话就是,不过娘一定要帮我杀了那个死奴才——不是这个死奴才哦,娘你千万别生气嘛~”
她小手一指两个“死奴才”,眼睛里全是促狭的笑意,七妙星君只觉啼笑皆非,银衫女郎却柔声道:“嗯……既然姣儿这样说,那修齐……就按她的意思办吧。”
七妙星君吃了一惊,皱眉讷讷的道:“夫人,咱们夫妻一场,多少也算心有灵犀,方才这句话我只当你没说。”
银衫女郎神情一滞,耐心解释着道:“修齐,我知道你不喜欢滥杀无辜,但咱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呀。你可别忘了,这孩童看见过咱们,万一他说出去是咱们带走了姣儿,你想正义盟的人会如何处置?”
七妙星君洒然一笑道:“夫人不必多虑,我早已经想好了,左右这孩子与我投缘,不如便一并带了回去,咱们收他做个小徒弟如何?”
银衫女郎闻言一怔,想了想方嗔怪的道:“你早已经打好了主意,却还要装模作样的问我,真是讨打。咳……那姣儿你看,能不能听义父的话?”
小公主翻翻白眼,执拗的道:“不听!我就是要他死!娘~我就是要他死嘛,他要不死……我就死去!”银衫女郎不由作色道:“傻孩子,不许胡说!……修齐,你看姣儿她……我也真没有法子啊。”
七妙星君正待反驳,忽然间却有所警醒,目光盯向前方道:“哪位高人大驾光临,还请现身一见。”银衫女郎吃了一惊,连忙将小公主往怀里一抱,转身退至七妙星君身侧。
镇定心神间抬眼望去,但见来人身着一袭灰袍,背负琢玉魔刀,冷峻目光分明不怒自威,正是刀魔岳啸川。银衫女郎心头巨震,先与七妙星君对视一眼,这才勉强正声道:“岳啸川,你来此何为?”
岳啸川的目光落在小公主身上,不带丝毫情绪的道:“秦傲天之女,我要带走。”银衫女郎心下猛沉,不由得抗声道:
“秦傲天既然已经被你们杀了,你又何必再为难一个小孩子?难道说你堂堂刀魔也落了俗套,要拿小孩子去邀功请赏?”岳啸川冷冷的道:“孩童交给我,岳某掉头就走,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银衫女郎神色数变,一时之间却不敢当面拒绝,只是紧紧抓着小公主的手臂。七妙星君自然不能坐视,当下轻咳一声道:
“原来这位就是名动天下、享誉武林的刀魔岳啸川,失敬失敬,在下葛修齐这厢有礼了。”岳啸川目光一凝,抱拳还礼道:“棋山之主,七妙星君,岳某久仰。”
七妙星君干笑着道:“岂敢岂敢,在下小小的虚名,怎么能跟岳大侠相提并论……”岳啸川冷然打断道:“好了——两位只管明言,交,还是不交。”
银衫女郎大为不忿,咬牙厉斥道:“岳啸川!你妄称侠义中人,居然如此强横霸道!敢问我们有什么义务把孩子交给你?!”岳啸川微微一顿,面沉似水的道:“岳某已经允诺他人,必将此女带回。”
银衫女郎愈发愤慨的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凭什么要迁就你?怪只怪你慢了一步,现在孩子已经落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愿意交,你难道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