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栋心中虽是狂怒,面上却更显森冷,连环进招间沉声喝道:“厉枭!告知某家七妹的下落,某家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厉枭却哈哈大笑道:“下落?——实话告诉你吧!你妹子胆敢暗算我家主人,我家主人早把她赏给大伙儿享用遍了,你厉枭大爷也在她身上二度上马,狠狠的爽了一把呢!”
薛华栋闻言直是目眦欲裂,悲恨之色溢于言表,而厉枭等的也正是这个机会,倏地只听他暴喝一声道:“姓薛的去死吧!”
话音方落,但见一蓬细密的青色暗影自他口中激射而出,直向薛华栋面门攻到,而他也同时奋起余力,如影随形般紧接着一掌猛击向薛华栋胸口。
柳含烟一声惊呼,抖手便向厉枭脑后发出一枚凤尾镖,而杨彦平的双笔也觑准时机,毒蛇出洞般刺向他的肩头——两人出手不可谓不快,但毕竟还是缓不济急,并未能将厉枭的攻势延缓半分。
千钧一发之际,但闻华栋沉哼一声,霍地拍出一道异常刚猛的掌力,厉枭口中喷出的那道青影与这掌力一触,竟爆起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当场烟消云散。
强横的力道去势未绝,堪堪正迎上厉枭攻来的那一掌,霎时只听厉枭一声惨哼,身躯踉跄暴退,百忙间虽偏头闪开了柳含烟的暗器,双肩却又被杨彦平的判官笔戳中,剧痛之下险些一跤跌倒。
厉枭心知此番定是凶多吉少,一时之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凄厉怒啸中周身气流暴涨,竟生生将自以为得手的杨彦平震出丈许开外。
杨彦平虽然勉强拿桩站稳,但默察之下已是受伤不轻,柳含烟急忙上前将他扶住,陶颂谦亦横剑在旁严阵以待。厉枭气喘如牛,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敌方四人身上来回逡巡,也不知是在打什么主意。
薛华栋暗自压下翻腾的气血,沉声冷笑道:“果然不出某家所料,你厉枭便是那‘青魔灵’……哼,若老魔宫无忌得知他的爱徒竟然学了死对头的武功,不知会作何感想?”
厉枭吐出一口血水,嘿嘿惨笑道:“姓薛的……你端的好冷静啊!薛家的人果然都是些断情绝义的疯子,你厉枭大爷佩服啊……咳……”
薛华栋面沉似水,显然不屑辩驳,此时只听陶颂谦忿然道:“原来你厉枭便是青魔灵,那再好也没有了!武林中死在你那青魔针之下的同道不在少数,今日你便一并偿还了吧!”
厉枭狠呸一声道:“姓陶的!厉枭大爷就算死,也绝不会死在你这绣花枕头的手里!哼!要不是厉枭大爷有伤在身,又得照顾小公主,你们四人齐上也不过是大爷盘子里的菜!”
小公主虽然神色略显慌张,此时却也抗声道:“厉枭说得对!什么正义盟,只会一味的以多欺少,真有本事一对一的来跟我们拼命啊!”
柳含烟闻言不禁冷笑道:“小妖女说得好啊,但你为何不问问你那恶魔老爹,他当初进犯华山派之时,又可曾给过我们一对一的机会?”
小公主不屑的横了她一眼,撇着小嘴道:“贱女人,死太监,你们背叛我爹,又追杀我和厉枭,现在居然还强词夺理,到底要脸不要?”
柳含烟直气得娇躯剧颤,陶颂谦也忍不住怒斥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妖女,今日饶你不得!”说罢长剑一振,合身直向厉枭扑来,薛华栋不敢怠慢,沉喝声中亦挥掌夹攻而上。
厉枭双目中赤光一闪,竟是对陶颂谦的长剑不加理睬,只单掌一扬迎上薛华栋的攻势。霎那间双掌接实,结果却又是不同,但见薛华栋闷哼一声暴退数步,竟险些仰面栽倒。
但厉枭也同时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胸口迅即蔓延向全身,已近疯狂的目光野兽般觑定面前的陶颂谦,随着体内真气的再次暴膨,竟当场将刺进胸口的剑身震成了碎片!
陶颂谦殊无防范,登时便被那剑上余劲震得五脏皆伤,口中飙出一道血箭,尽数喷在厉枭头面之上。厉枭更不迟疑,奔雷一指正中陶颂谦心口,可怜陶颂谦已无抵挡之能,心脉立断之下就此气绝身亡!
厉枭拼死搏杀陶颂谦,仰天哈哈狂笑道:“姓陶的!老子几乎屠尽你全家,你今日又取老子性命,咱们也算两清——呃啊!……”
话到中途已变作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柳含烟眼见华山派再失梁柱,无限悲愤之下凤尾镖脱手便射。厉枭毕竟已经力竭,这一镖不仅照直打在他胁下,更在他怀中的小公主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小公主当即痛得哭叫出声,她自记事以来哪曾受过半点委屈,这一哭简直一发而不可收拾,堂堂小母夜叉的威风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柳含烟并不看她,只向厉枭尖叱道:“妖魔!你欠华山派的血债今日又添一笔,怎会这么容易就让你还清?!我定要在你身上刺下千剑万剑,再送你去见你那罪恶滔天的魔鬼主子!”
厉枭遍身浴血、形如妖鬼,狂态尽显的叫道:“好得很啊四夫人!不过你一个人刺怎么能解恨,还是在场各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