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列,又没有早起占位的勤奋,所以只能站在了人群的最外围。
此刻但见金罗汉面带不忿,骂骂咧咧的道:“这帮忘恩负义的小人,洒家为武林正道出生入死,最后还险些抓住魔头叶行歌,立下不世奇功。”
“没想到这帮小人卸磨杀驴,居然连个靠前的位子都不给洒家留,要是依洒家当年的脾气,哼!……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九天降杀神、一日三千斩啦!”
铜菩提闻言干咳一声道:“我说老金你啊,戏文就不要念了,赶紧看看前面有没有法字辈的小僧,有的话咱们就赶紧取而代之呀。”
金罗汉一拍脑门道:“言之有理……军师妙计,待吾观来。”说罢牛眼一瞪,两手叉腰,竟也颇有几分高瞻远瞩之势。
铜菩提得意一笑,刚要提醒铁韦驮也加入侦查大军,定睛处却见他双目精光四射,赫然已经在进行地毯式排察搜索了。
铜菩提大生感慨,当即脱口赞道:“这才是栋梁那……呃……大概是老铁昨晚睡的太安稳,所以今天才这么有精神?”
疑惑间却忽听铁韦驮激动的叫道:“找到了,哈哈哈……就在前面那……哈哈哈……”金罗汉精神一振,连忙扯住他道:“哪里哪里?是不是法海那个欠扁呆僧?”
铁韦驮的目光并未收回,只是不满的道:“什么法海,是我们家小琬,我这就……”话说到这儿忽然噎住,炽烈的目光也变成了惊怒交集,举手一指对面颤声道:“你们看,那那那……是不是樊飞?”
金罗汉和铜菩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也露出惊奇的表情,只见铜菩提咂咂嘴道:“原来樊飞也学咱们,怕抓不到叶行歌太丢人,所以才要装受伤,唉……奈何桥的油条业又失去一名栋梁啊。”
金罗汉却嘿然道:“啧……我说铁猴子,拼小命跑了几十里地去报丧,还要捣鼓什么‘承前启后、继往开来’,这下可傻眼了吧?”
铁韦驮的面色已经红如猪肝,咬牙切齿的道:“樊飞这个泼贼!居然敢欺骗本公子为他跑腿,啊啊啊……气煞我也!”
铜菩提眨眨眼睛,忽作醒悟状道:“老铁呀,依我看樊飞好像没骗你呢。”铁韦驮仍然大叫道:“怎么没骗我?!你们昨天不也在场吗,他明明说他快要死了……”
铜菩提打断道:“算了,咱们把昨天的事情再演一遍就是了,老金你是岳啸川,我是樊飞,老铁还是老铁。”说罢眼睛一闭,狠狠把自己砸在金罗汉肩膀上,俨然做虚弱状。
金罗汉疼得一龇牙,正待反击之际,却见铁韦驮一步抢上前来,脱口便叫道:“樊飞!看你这个德性,估计快要死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金罗汉入戏也不慢,闻言立刻两眼一瞪、目放凶光,同时沉哼道:“嗯?!”铜菩提这时也发话道:“哦……不劳铁大师费心,樊某还撑……”
铁韦驮急切的道:“别死撑了,不然真没机会了,再怎么说咱们也都是正道栋梁,必要的心意我铁某人一定会尽到!”
铜菩提作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终是咳声道:“这样的话……樊某想见苏琬珺、苏姑娘一面,那便烦劳铁大师……”
铁韦驮面现不豫,却又大义凛然的道:“呃……没问题,见最后一面也是人之常情,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小琬的,吾神去也——”
他说罢转身便要奔去,不料却险险撞在一人身上,幸而那人及时出掌按住了他的肩膀。铁韦驮定睛一瞧,只见眼前人身着玄色道袍,背负长剑、手执拂尘,相貌斯文清俊,颇有仙风道骨。
年轻修者放开铁韦驮,微一颔首道:“三位高僧这是……铜大师莫非是伤势复发了,那是否要贫道遣人送你去休息?”
铜菩提索性就坡下驴,继续做虚弱状,金罗汉却干笑道:“啊哈,原来是端阳老弟那,没事没事,死黄脸奸洒家看着就行,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年轻修者端阳子微笑道:“哦……那贫道就不多事了,少林派的各位大师多在演武场东南一侧,三位可以前往会合。”说罢径自施个礼飘然而去。
铜菩提这才睁开眼睛,感叹着道:“这也是栋梁那,将来我们做了武林皇帝……”铁韦驮却打断道:“喂,你们说说看,樊飞到底有没有骗我?”
金罗汉和铜菩提同情的看着他,一起摇头道:“没有。”铁韦驮似乎也醒悟过来,却还是不忿的道:“至少他是有意误导!唉……可惜我们家小琬,一朵鲜花……”
话还没说完,倏听一声清越的长啸震耳传来,瞬间的寂静之后,狂热的欢呼声骤然响彻群山——七载魔祸,一朝终了,凶劫之后的公审大会,即将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