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戳翻了咱们戒律院的胖秃驴。”
“杂毛就不用说了,胖秃驴的武功总不会在你之下吧?哼……咱们三人齐上自然是天下无敌,可是单凭你一个,怎么能比叶行歌还厉害?”
金罗汉依旧梗着脖子道:“洒家那是深藏不露,如今才展现超凡实力……”眼见那两位鄙夷的目光投将过来,他终是哼哼着道:“洒家打不过胖秃驴又怎样,刚刚叶行歌明明就是被洒家一拳打死的。”
铜菩提白他一眼道:“少啰嗦,以佛爷我看来……”说话间不失时机的用目光扫着金罗汉和铁韦陀,可那两位显然都没有捧场的意思,反而是金罗汉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蹭什么?”
铜菩提大为扫兴,只好没趣的道:“以佛爷我看来——这叶行歌应该是假的。”金罗汉闻言一愣,瞄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叶行歌,脸上也露出怀疑的表情。
铁韦驮却恍然大悟道:“着啊!本公子怎么早没想到,这叶行歌连他那把蛇头大戟都没带着,八成就是个挂了人皮面具的西贝货。”
铜菩提得意的道:“除了佛爷我的超凡智慧,谁又能想到这一点,咱们快去查一下这脓包有没有挂人皮面具。”他说罢立即纵身扑向叶行歌,而铁韦陀也不甘落后,跟着冲上前去一起检视。
只剩下金罗汉磨磨蹭蹭的走近过来,打眼只见铜菩提抓着叶行歌的胡须和眉毛拉来拉去,又伸手在他颈间摩搓,意图找出想象中的人品面具。
铁韦驮却先将依旧昏睡的倩儿抱开,打量之下还不忘自言自语道:“啧……这女娃儿倒是长得蛮漂亮……”
铜菩提不禁哂然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想女人很久了,大不了回去找芙蓉大姐嘛,咱们可都是有道高僧,千万不要染上什么见不得人的恶习。”
铁韦驮一张瘦脸憋得通红,立刻反唇相讥道;“放屁!什么恶习?你抱个男人抓来抓去,我看你自己才有什么更加见不得人的恶习!”
铜菩提正待反击,金罗汉已没好气的道:“你们这两个废物点心吵什么吵?洒家的盖世奇功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到底查出来没有?”
铜菩提虽然没看出什么,却又不肯承认,只是含糊的道:“自然已经有了蛛丝马……”话到中途却突然打住,金罗汉正自一怔,便陡觉眼前一花,随即心口忽生剧痛,啊哟一声仰天便倒。
而与此同时,铜菩提也俯身仆倒,只有铁韦驮仍然抱着倩儿,目瞪口呆的望着刚才还是一具“尸体”的叶行歌正冷冷的向他盯来。
叶行歌虽然眼含杀意,但看到倩儿却又不禁缓和了神色,当下轻轻的把她抱过来,接着随手一指点出,铁韦驮便一声没吭的跌翻在地。
叶行歌松了口气,脸上却露出一丝莫名的颓唐,原来方才与金罗汉甫一接触,他便撤回九成力道护住心脉,所以才会被打得飞身而起。
他将计就计装作已死,骗得金罗汉等三人毫无防备的接近他的“尸体”,再耗费最少的体力一举制之。金罗汉等三人没有确定他的生死便过早放松了警惕,也是合该有此一劫。
不过叶行歌此刻却也真正再无余力调和体内冲击乱撞的真气,心口处的鲜血越渗越浓,竟已成了汩汩之势。
叶行歌深知此刻绝对耽搁不得,必须马上离开玉皇丘,蓦地只见他神色一狠,竟是重重一指戳在自己心口!
锥心之痛使得本来英俊的面孔霎时变的狰狞而扭曲,突如其来的诡氛之中,但见魔王颤抖着将染满鲜血的手指放进口中,顿时一抹无比强烈的生命色彩竟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叶行歌缓缓站直身子,向天厉喝道:“燕行天!本座的九窍心血已有两滴因你而失去,本座今日在此立誓,他时必定取你性命!”
喝罢又回头看了看东倒西歪的金罗汉三人,高傲的魔王终是轻蔑的摇了摇头,转身疾驰而去,观之竟已全无半点重伤不支的模样。
时近申末,残阳如血,盈耳的兵戈之声已经渐渐止歇,而雪却越下越大了。眼看天色渐晚,昆仑派圣剑宫玄同殿附近的圣剑岩下,隐隐现出了两名年轻修者的身影。
身材略高的那位面容虽显苍白,却仍然掩不住英武豪迈之气,但见他背负三尺青锋,手执玉柄浮尘,更在英武之中加入了一派清峻。
身材略矮的那位与他一般装束,瘦削而清秀的面庞却透出一派沉稳气度,尤其是在那渊深的目光之中,颇有些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两人俱是方今武林中十分杰出的后起之秀,也即今日参与围剿杀人魔王秦傲天的昆仑派掌门大弟子玄阳子,以及掌门三弟子赤阳子。
并肩默立片刻,玄阳子的目光转向岩壁上的一道剑形凹槽,颇见感慨的道:“七年……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赤阳子微微一笑道:“师弟虽然是首次登上这圣剑岩,但也能体会得到大师兄此刻的心境……物是人非,尤其令人伤感。”
玄阳子仰望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