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日的徐麻子,尽然占了俺家的老宅?!”不同于日本人的静默无声,这边正在加紧训练部队的贺大信跳了脚了。他老贺家这么巴着日本人为嘛?甚至不惜让他放弃国.军身份,投身皇协军,不就是为了保住临河沿镇的地盘嘛!早知道老狗日的徐麻子对临河沿垂涎欲滴,这次可算是让他老小子逮着机会了!
“老徐家的那些歪瓜裂枣,能有那么大能耐?一夜就能夺了临河沿?!”一边的贺大成幽幽地问道,满满地疑问道:“俺们可是和土八路交过手的,土八路虽说寒酸了点儿,可战斗力不差啊!再加俺们临河沿的那些防御工事,那可是日本人费了大气力修建的碉堡、炮垒啊。哪儿那么容易打下来?!”
“你是说——老徐家勾结土八路?为啥呀?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繁华古镇,每个月能收好几千的商税呢,土八路能舍得?”贺大信抬了抬眉眼,有些不可置信。
“有传言徐家的小崽子一直在和山里姓陈的倒腾走私,怕这两家恐怕早就勾结了!”贺大成嘬了嘬牙花,斜着眼睛这家伙支招道:“俺们找日本人告他老徐家一状去,让徐麻子那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娘的,徐老鬼盘踞河多年,又早早的投靠了日本人,也不是好惹的啊!”贺大信攥了攥拳头,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终究还是有些气馁:徐麻子在地方成名已久,早在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经纵横黄河各码头威压众英雄了。现在,人家可是一个实打实的皇协军师级的编制,兵力足足是自己这个新创旅级的三倍有余,又挂着独九军副军座的名头,论起来还是自己的顶头司呢!相信他老狗日的跟着日本人混了这么些年,也肯定有自己的可靠关系的!
打也打不过,告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贺大信陡然觉得自己混的是如此的不堪,闷闷地点一颗烟,颇有些沮丧的神态!
“俺们没把握的话,那就只能请老太爷和大少爷出马了!”贺大成揉揉鼻子,也是深深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俺们两边一起努力,尽量借势压迫徐老鬼。实在不行,就两边一道动手,给他来个左右夹攻,弄死他鳖孙的!”
“行吧,俺先去一趟县城,让秋原跟俺找关系,告倒老徐家!家里你来联系一下,尽量把俺们的难处说一说,让俺爹心底有个数。”贺大信匆匆掐灭了半截香烟,起身亲自去河源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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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麻子!老畜生!竟然趁人之危!”贺大侉子这已经是今天第三十六次大骂徐麻子了。这会儿见到了大儿子匆匆赶回来,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道。
“怎么个事?他老徐家怎么就能轻松得手的?镇子里的八路军都是泥捏的?一晚就易手了啊?!”贺大仁颇为好奇事态的发展,对于老冤家徐家,他早年跟着他爹没少和对方过招,印象里没这么强悍啊!真要生猛到能一夜干掉八路一个团,临河沿还不早就姓了徐了!
“哥,俺已经找山里的问过了。徐老鬼是趁着他们镇的部队调防,搞得突然袭击。一晚出动了小一万人枪,枪炮声响的几十里地外都能听见!”老三贺大礼一直保持着和山里的关系,电报打到了陈小富那儿,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回复。据对方说,刚进镇接手的两个营,拼死守了大半宿,死伤大半才逃了出去。
“这个徐老鬼,阴险狡诈到家了。俺估摸着这鳖孙早就打着临河沿的主意了!居然下手这么狠辣、利索!不愧是纵横黄河的心狠手辣之辈哇!”贺大侉子也不知道是夸还是骂,总之对徐家的这一次行动,还是很佩服的!
“小五那边怎么说?日本人那里没有说法吗?就任由皇协军内部窝里斗?”贺大仁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人家那是从土八路手拿到的临河沿,算是帮日本人解决了问题的,还能有什么说法?”贺大礼撇了撇嘴,“日本人的德性还不清楚?能帮着他们做事的,那就是良民大大的。这一次没嘉奖徐老鬼就算是给小五面子了!毕竟早先他可是被土八路打的跑到了武关去的!”
这就是十分现实的问题,你没有相当的实力,能帮着日本人做事,就别指望人家拿正眼看你!小五打败了,靠着日本人拉扯才立住脚;人徐老鬼一口气不声不响地夺了临河沿,赶跑了土八路。孰高孰下,自然有数!人日本人也不是傻子,凭啥特别优待你贺家呀?!再者说了,徐麻子早几年就投靠了过去了,资格远比小五牢靠啊!
“那就只有打了!他娘的,反正和他老徐家这辈子算是冤家路窄了,谁怕谁呀!”掌兵的老二贺大义一锤桌子道,“集中俺家所有的武力,拼拼凑凑也能有个三千多的,加小五手的皇协军,应该可以一战!”
“打是可以一打,但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贺大仁看了看弟弟,按了按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爹,您看这么着可好:小五这边先尽量找日本人出面调停,尽量能不动刀兵的拿回临河沿。而俺们家自己也要抓紧做好作战的准备。俺这边也寻区里找些助力,让渡些好处,起码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