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临河沿,相传建镇已有千年的历史。一条弯弯的小河绕过镇子,蜿蜒向南流入黄河,滋养着镇子近千户人家。这个小镇因为坐落在通往黄河渡口的大路边,惯于做一些行脚大车的生意,喝个茶、歇个脚;吃个饭、打个尖,及至住宿、中转,慢慢的酒楼、旅舍、车行、仓库、妓馆、赌场等等服务也日益发达了起来。别看镇子不大,但每天往来的商旅客户那是络绎不绝,往来人流总要在几百人的规模,遇到了逢五逢十的赶集日子,千外来人员也是等闲。
“真是不错呀!也难怪贺大侉子死死不肯丢手呢。即便是每日的商水,怕是也得大几百过千吧!”一群人骑了马慢慢地顺着主街道一路走来,一身富家员外大马褂的徐麻子感慨道。这个镇子他可是惦念了起码快二十年了,和地头蛇老贺家打战也大干了不下五六次,奈何这个镇子本就是姓贺的居多,有了贺大侉子统领,周边村镇一敲锣,能叫出三五千后生来!即便是他黄河水匪的扛把子,也没捞着好去!今天终于大摇大摆地来了镇,他居然还有些小激动。
“叔,临河沿也就是日本人来了这几年才发达起来的。要不是有进兄弟在外的买卖做得好,他贺家那个税卡就要少收一大半的商税!”陈龙笑着捧了一把徐有进。当然也是日本鬼子封锁了黄河这些年,导致能渡河走私的只有一帮跟随的伪军,大有关系。徐麻子见机的快,早早弄了身黄皮子在身,他徐家码头就立即成了方圆几十里的香饽饽。从河源县城南下渡河的,莫不是要走这条路。其实说起来也还是徐家码头带火了这临河沿的发展,也是心心念念想着这里的徐麻子所料不及的。
“那是,俺老徐家岂是他贺家的一帮土鳖能比的?俺大龙兄弟山里的宝贝,随便拿出一样,还不是卖通了天?亏他老贺家还想和你们作对,简直是不自量力嘛!”花花轿子人抬人,一身西装小K打扮的徐有进撇着嘴编排着老贺家。
“徐兄,可不敢瞎吹啊!俺们山里的土产,还有的要发展呢!”陈龙笑着摆手道。
“俺是实话实说嘛!总之,俺们兄弟的买卖,他老贺家是不敢想的!”徐有进傲然道。
“你就吹吧!”
“俺可没吹,实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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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哪!”徐麻子拂须微笑,“有你们小哥俩的联手,相信他贺家这辈子就别想回来了!”在镇子当间的贺家堡寨下了马,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进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午夜动手,大嘴鱼的队伍进镇接手,你们撤出到镇子东北驻扎,确保商路的畅通。”大家坐下,对照地图三言两语就敲定了行动计划。那边一身短打的大嘴鱼带着化妆了的手下都已经开始熟悉防务了。
“马给西门旅团发报,就说临河沿八路已经威胁到徐家码头的安全,本部决心出重兵驱赶,夺取临河沿镇!”徐麻子做事做全套,这个作战计划报去,算是彻底堵住了日本人的嘴,让他们不好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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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到午夜,沉寂的临河沿古镇外,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子弹划破夜空,拉出无数道闪耀的光线。士兵们枪口朝天,呐喊着冲进镇子里。对面排着整齐队伍往外走的八路军也是对天开枪,不时还往街道丢几颗手榴弹,闹的气氛轰轰烈烈的。
镇子里,老百姓都被惊醒了,可再一次遇到交战,谁也不敢探头出来,只是躲在家里簌簌发抖,祈求该死的打仗快点过去!
也许是满镇的乡亲祈祷起了作用了,这场迅猛的交战,没到天亮就结束了枪炮声。天一亮,灰布军装的八路军已经看不到了,满街都是斜挎着枪支的土黄色伪军老总了!天可怜见,总算这帮瞅着眼神不善的老总们,还算是守纪律,没对镇居民多加骚扰。自然,这一条也是双方约定好的,必须要保证老百姓的安全无扰!
“老客们,交过税的请拿出你们的税票,没交税的请诚实报税。俺们老徐家今天占了着临河沿,就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的,请诸位安心行商,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一大早,镇外大道的哨卡,就有伪军士兵在一遍遍地宣布着命令,以安往来客商的心。只是这里面有个漏洞——八路军收了税开出的税票,居然也能获得老徐家的认可!令人费解!
镇子东北约十里地的米铺窑,天亮时进驻了一支部队,打的旗号是皇协军独九军第三师,实则是中王山谢大梁的一纵;更往北十余里的孙家堡子,还进驻了机动纵队的突击团和特战大队,也打着徐家的旗号,随时准备接应一纵。此时在山口处鲁庄那边,还聚集了二纵和警备区警卫团两个预备单位,是预防万一战事有变而备战的。这样,从北到南,贯穿整个出山的运输通道,已经被牢牢地控制住了。只要日伪军不是集中全力来进攻,是可以确保无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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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徐麻子的居然进攻了临河沿?他想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