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思维高速运转,不停的推衍与分析,才能找到事情的要害。
而独孤漱溟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靠着直觉就能迅速找到要害。
这便是李澄空也羡慕的天赋。
独孤漱溟甚至不用费尽心思,只凭感觉便能找对路子,找到办法。
不过她这种天赋型,也偶尔会有一些漏洞,李澄空更胜在滴水不漏,周密严缜。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袁紫烟她们站在一旁看着,觉得很和谐很温馨。
李澄空忽然停住话头,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赤红的金乌珠。
金乌珠一反平时的温暖,变得灼灼逼人,好像火炭,恨不得抛开。
李澄空凝神运功。
金乌珠的热量倏的消失。
他抬头看向天空。
一道红光划过夜空,在如水的月光中轻盈落到小亭里,站到李澄空肩膀。
却是一只巴掌大小、火红如焰的小鸟,模样宛如麻雀,胖乎乎的身子,矮小的脚,很难想象它飞得那么快。
这便是金乌玄鸟了,据宋玉筝说,瞬间万里,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了想象,是一种神鸟。
它两只小眼宛如黑钻石般,熠熠闪光,忽然开口吐人言:“李澄空,那家伙死了!”
却是宋玉筝的声音。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我调查了一下,那两个供奉不是父皇派出来的,是他们擅自行事,可我跟父皇去说,父皇含含糊糊的,根本没有追究的意思,我推断是……母后,是母后指使的。”
李澄空皱眉。
独孤漱溟与袁紫烟她们皆惊奇的看向小鸟,看着它嘴巴张合,吐出人声。
“然后我去找了母后,她承认了!”
李澄空眉头挑了挑。
没想到这位皇后竟然承认,如果真承认,可是重罪。
“我问母后为什么要害人,母后说,四哥的母亲与小姨都是邪教之女,都是该死之人。”
“我问母后为何不直接处死,母后说父皇怕伤及脸面,只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不惹人怀疑,也不会招致那邪教的报复。”
李澄空摇摇头。
办法多的是,用这种阴毒之法确实不妥当,当然,这种办法死得没痛苦,也不是暴毙,确实不惹人怀疑。
如此说来自己还是多事了,破坏了皇帝与皇后的事,麻烦恐怕不小。
“母后说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让你收拾烂摊子,已经把徐智艺送到你那边,以避开邪教追杀,哦,就是死了的那家伙的师姐,寂神宗仅存的弟子了。”
李澄空叹一口气。
她最终还是没说出到底是什么邪教。
好像讳于说出口一般,难道这邪教真如此厉害,竟然让皇帝都忌惮?
他拿金乌珠碰了碰金乌玄鸟的啄,它轻轻一吸,金乌珠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它小眼顿时明亮几分,闪动着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道:“这到底是什么邪教,这么厉害?既然皇帝都忌惮,我怎能挡得住?”
然后再次运功于金乌珠,金乌珠迅速恢复了光华,红光流转如火焰。
金乌玄鸟再吸一口气,小眼更加明亮,然后短小的两腿一跃而起,胖乎乎的身子好像没有重量一般飘出小亭。
出了小亭,它轻轻一扇动翅膀,化为一抹流光划过人们视野,消失不见。
“好厉害的鸟儿!”萧妙雪忍不住赞叹。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奇鸟,速度快还好说,毕竟清溟公主也有一只这么快的鸟。
更奇妙的是它能够吐人言,把说话传过去,当真是奇妙。
“这是大云皇家的金乌玄鸟,珍稀而宝贵,非是嫡传绝不传的,看来这位公主殿下对你极好。”独孤漱溟淡淡道。
李澄空笑道:“是为了交易方便。”
独孤漱溟轻哼道:“交易根本用不到这个,而且根本也没谈交易。”
“我现在可是镇南王,利用之处甚大。”李澄空笑道:“南境与大云交易最方便,比跟大永都方便,她也想利用这些而多赚些银子。”
独孤漱溟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原来如此,我一直想问,为何非要你接掌圣教教主。”
“纪教主看我资质更好,圣教教主也没那么容易找的,需得能把青莲圣典练成。”
“……也是。”独孤漱溟信服这说法。
天下之大,论资质之强,莫过于李澄空了,纪梦烟找李澄空也是慧眼识珠。
李澄空刚把金乌珠放回怀里,又感受到了灼热,于是拿出来再次运功。
一道流光在月光下划过,飘落到李澄空肩膀,那只金乌玄鸟再次站在他肩膀。
李澄空讶然的用金乌珠碰了碰它,顿时又吐出人言:“这邪教的名字不能说,教内有大能之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