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冷冷看着对方,毫无怜悯之意,如果让对方成功了,下场惨不可言的就是他了,他轻则丢官,重则杀头抄家,妻子卖往教坊司接客,要多惨就有多惨。
李华竹呜呜哭了,严刑拷打他没有哭,但是在这一刻,真的是把他击倒了,让他崩溃了,再也无法自持,没有了官身,又得罪了厂卫,其后果之严重,他不敢想像。
米柱一声冷笑,道:“卑鄙人,活该有此下场。”
李华竹愤然道:“你才是卑鄙人,媚惑君上,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构陷大臣,诛除异己,如此作派,定然不得好死,我这是为下而除此贼!”
反正难逃一死,他把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日后也有一个大骂奸臣而死的美名。
米柱笑道:“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罪名,不但可以将你处死,抄家,父母发卖为奴,妻女卖往教坊司接客,这就是构陷大臣,祸乱朝纲,本官是为了朝廷为了下万民除此贼。”
这是用彼之矛,攻彼之盾,十分的符合报复的风格,对方可以代表下,站在道德的高度批判指责他人,我为什么不可以也代表下,站在道德的高度批判他呢?
李华竹愕言:“一幸进人,有何资格代表下?”
米柱道:“你这贪官污吏有资格,本官就有资格。你做官十年有什么成就?乡下多房子扩大了三倍,家族的田产扩大了十倍,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有什么资格代表下人,你不能代表下人,也不能代表朝廷,因为你没有为下人做过一件事,也没有为朝廷做过一件事,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做官,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满足你自己的贪欲!”
李华竹愤然道:“你又干了什么?”
米柱道:“在沈阳卫击退了建奴,在贵州平定了水东水西之乱,在喜峰口挡住了二十三万蒙古军的进攻,任职两年,为朝廷弄来不低于一千万两银子,四百万石粮食,米柱身在其位,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即使如此,米某也只能代表自己,代表不了朝廷,更代表不了下,既然李某人可以代表下谋害米某,米某便代表下,处决你这无耻奸贼。”
米柱这一番话,让李华竹无言以对,他是怀着为下除此贼之心而谋米柱的,但是现在这么一问,他不知如何作答了,他代表不了下,谁人让他代表?米柱一句,谁人让你代表了,他无言以对。
米柱冷笑道:“你为官十年,没有为百姓弄来一两银子,一石粮石,也没有打过一场胜仗,只是官场一苦心钻营的人,居然以公知自居,代表下百姓和苍生,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你为什么不去死,死了以后更伟大你就应该可以代表地狱,代表庭了。“
对于那些动不动代表别饶人,他是讨厌之极,自己自问为官清正,为国家和朝廷立下大功,这一点就连敌对的叶向高、韩爌、刘一燝都承认了,谁知居然有人政见不同,代表下人来杀我?这也太能扯了,所以他极其气愤,也代表下人反杀对方,杀其全家。
李华竹道:“任你如何狡猾,也改变不了一样东西,你大权独揽,打击仕权,诱君逐利不读圣贤之书,这就是大不敬,大的罪。”
米柱道:“本官就是不读什么狗屁圣贤之书,这又如何?”
李华竹大喜道:“大家都听到了,快来人呀!米柱公然承认不读圣贤书,侮辱圣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当逐出朝廷,当众打杀。”
他像是真的捉住了米柱把柄一样,叫得嗨,叫得兴奋,可是其它的人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们都是米柱的手下,谁人敢逆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