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罐子,应该就是老婆婆平时摆摊做生意用的。”
“陈公子查我的时候竟然没有斩草除根?那可真是出人意料。还有,听陈公子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名为步顔的布衣女子继续开始为他添柴,她的语调还是那么平稳,只不过削瘦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忍受着自己的情绪。
陈积叹了口气,刚才看到那些罐子的时候,他就基本知道了自己现在的遭遇。
今晚在府里准备刺杀自己的,不止是那个来路不明的杀手,还有这个步顔。
来到这里之后的他,对于这副身体之前所作所为的态度,虽说基本上都是毫不在意的洒脱,但是有一件事却一直是在耿耿于怀。
对于那些吃喝嫖赌以及打杀恶棍,他都毫无心理压力,就算承担起相关责任,他都完全可以接受。
但是对于误杀那摆摊婆子的事,他实在是承担不起来。
那可是一条无辜的人命,所以他只能选择把自己择出去,然后站起人道的角度给她的家人相对更多的补偿。
没有办法,他的价值观可以让他为这副身体抗下远去蛮荒做质子的重担,却不允许他无故背上那滥杀无辜的罪名。
“那件事和我确实毫不相干。”
陈积点头回道:“真正的陈积已经在七月十八的那天晚上得了报应,被一个十六七的孩子打中要害,然后去地府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