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要穷尽人的心智,才能略有所成,天底下又哪里去找医武皆入化境之人?我看大家也不用费神想了,何况刚刚孙庄主也说,这不过是个隐疾而已,并非生死大事,娄大哥,你也用不着为此心烦。”
娄之英急道:“你为我而伤,我怎么能够不急,就算是个隐患,那也不知何时会有发作,发作起来状况如何,这等武功高强的名医,就算中土没有,我找遍海外,也要把他找到!”他虽然说了这话,自己却也并不相信,武术本就源于华夏,中土以外,又哪里去找武功高强之人?
孙妙玫见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既酸又痛,有心劝说几句,却无从下嘴,孙博见气氛尴尬,忙岔开话题,引大家喝酒,只是众人都被这事牵引,吃喝闲谈已不如先前痛快。
严久龄忽道:“孙庄主,娄少侠,你们说要医治虞姑娘的伤势,非得有一位深通医理、又内力修为高强的人士不可?”
众人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微微皱起眉头,娄之英急道:“是啊,严先生,你可识得这样的人么?”
严久龄道:“尚在世间的,只怕没了,死去的人里,倒有一个。”
孙立珅道:“严副帮主,你真是说笑了,扁鹊、华佗、孙思邈都是死去的古人,又何止一个,这说来又有何用?”
严久龄道:“扁鹊华佗虽有医典存世,但毕竟不会武功,我说的这人,不禁医术高超,武功更是人中翘楚,执天下之牛耳,只是他留存的经典,眼下还无人能够找到。”
孙博道:“严老弟说的可是朱七绝么?”
严久龄点头道:“朱七绝号称七绝,武功、医术都是其绝技之一,现下江湖传言,他密藏的典籍里有医书在列,不少身患伤疾的武林之士也要在朱七绝的私密上分一杯羹,便是这个缘故。”
娄之英经他提醒,想起卢轩在马蹄庙中向薛王特使禀报,也曾特地提起朱七绝的医术可治绝症,此人能发掘到朱七绝的私密,又敢向特使直言,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想到此处,忽觉又有了希望,只听孙博又道:“朱七绝的事,近日来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和二哥也有所耳闻,这事的起端,据传正是由严老弟你们紫翠庄的血案为始,严老弟这些天走南闯北,想必也是和此事有关罢,不知可打探到什么眉目?”
严久龄道:“实不相瞒,鄙庄惨遭不幸,宋大哥叫我北上少林,的确是和朱七绝一事有关,但鄙庄为何遭朱氏遗徒所袭、我去少林又所为何事,这些事关本庄机密,却不便说了。现下这事闹的天下皆知,无论名门正派、武林大豪还是江湖宵小,都在探寻朱七绝的宝藏,却是近日来我行走江湖的亲见亲历。嘿嘿,便是七大派中,也有不少人在打这宝藏的主意,适才听娄少侠说,那南下寻宝的刘车千,他的护卫便是黄逐流的高徒,连三圣之一的气圣都不能免俗,其他芸芸众生对此趋之若鹜,那就更不必说了。”
孙立珅道:“二伯、爹爹,这朱七绝的宝藏果真如此稀罕么?旁的也都罢了,不知他留下的武功秘籍有多高明,比咱们孙家祖传下来的功夫还要高吗?若真如此,咱们何不也到江湖上去寻寻?”
孙博把眼一瞪,道:“小子,又在胡说八道!”孙立珅一吐舌头,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