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全解开了!
这帮人少年时代当然不是普通的足球传统强校校队主力这么简单,至少在他们校史上是不世出的天才们,是最强的一代,在岑大爷眼中各个是金子,所以带着他们站上了猛牙的王座。
这帮人有着充分的理由能被轻易地煽动起来投入这场死斗,因为他们在骨子里埋着对职业足球最深刻的憎恨,和骨子里的轻蔑,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阴险毒辣,他们真真正正是复仇来的,不是为什么洪宇岚而是为自己,大家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各种不合情理,一瞬间都通透了。
中场休息,所有的行家都认为他们完蛋了,却不知道岑老头只用了几句话。
“他们最早抢劫我,后来开始抢劫你们,最近势大,大得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又抢劫了洪宇岚,你们就没想过有朝一日抢回来?”
众人狂吼:“想!”
“他们现在吃多了正趴在草地上等着你们啦!你们的心肠软了么?”
大家振臂高呼:“硬的很!”
岑老头虽然打着鸡血,声音一直很平淡:“那么去干掉他们!”
这便是死灰复燃。
梁**问牛暗宙:“你们昨晚上有碰头,李冰自然是知道这个白队来历的?”
“不知道。”
梁**揍人的心都有了:“你搞什么鬼!你总经理知情都不交底的么。”
牛暗宙苦笑道:“不是今天打起来,谁知道会成这样?哪里晓得他们的恨意这样浓厚?再说昨晚想的都是多打几个才能交差。”
梁江北叹道:“也是,换我昨天也不会把这帮人放在心上。”
现在再说也晚了,反而还容易打乱李冰临场认知。
此时的李冰,脸色铁青着,人离席看着本方的禁区内,白筑当仁不让地站在球前。
邹视泰和朱宙站了起来,第一次对最后的胜负判定动摇了。朱宙喃喃道:“岑大爷一来,判若两队这不科学啊,他们为什么还能斗?”
郭明去试探性问道:“听说谢衲老婆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崇高,像是女神的那种感觉,麻用仞就是这样。”
朱宙摇头:“不,上半场可能你说的那些为主,现在很明显他们是为自己。”
邹视泰想了想说:“无限次复原的特权在郎举这个废柴身上对安娜很不利啊。”
郭明去想不透这些阴暗事,因问:“为何?”
朱宙会意,答:“安娜最该享有这个特权的是褚莣。现在郎举不断复原,战术上毫无用处。一旦点球进了,只要褚莣抬出去,哪怕19中是红牌的代价,安娜的损失都更大,防守红队的话,只要褚莣不在,无脑攻势,其实不咋需要人数优势。”
全场的观众基本复活了,此起彼伏地呼喊着:“白筑!白筑!”
吕帅鸣哨,白筑原地摆腿,球穿网而出,钱垚站在原地,手足僵硬,没有动弹。
白筑点球梅开二度,安娜1比3落后,分差回到了两个球。
褚莣开始喊话,鼓励大家振作起来。
然而被山呼海啸的呐喊掩盖:“郎举去死!”
李冰没有恼羞成怒,甚至没有训斥和交代战术,安静站在场边若有所思。
岑大爷则对部下又比划了一套暗语,队列开始有了显著变化。
郎举在人人喊打的处境下,强颜欢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但是他很执着,一定要笑出来。
李冰见着那狼狈的笑容,反而安心坐下,盯着回自己半场列阵的白筑:这个球怎么转性了?3比1如此提气,都不煽动群众大肆庆祝一番?是有了精神支柱,还是因为体能出现了瓶颈,不敢再大肆挥霍了?如果是这样,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郎举去死!”
在群众的咆哮声中,朱宙怅然若失,莫名地想起曾经被蒋灏百般羞辱的那个夏天——那应该是这个魔鬼的巅峰吧?
邹视泰就像是有心灵感应问:“想到了当年猛牙杯一战?”
朱宙叹道:“你觉得那还能算战?”
“算啊,为什么不算?你没有拼尽全力么?”
郭明去暗自赞道:怪道后来的发展有高低,球技不论,邹学长的气度就是朱学长比不上的,同理,毳学长不如朱学长。
双木当年派出了最强阵容,最强阵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数字上就是年龄最大的阵容。毳毳,朱宙,邹视泰三人作为仅有的三个适龄球员入选。
那是蒋灏他们最嚣张的年代,也是差距最夸张的年代。他们有着用之不竭的活力,有着取之不尽的想象力。最可怕的是蒋灏,全程一面对着自己三人喷垃圾话,一面在脚下各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挑衅。没到半场时间,邹视泰为他红牌下场,毳毳被他骂哭,自己被他过成狗。下半场他更加肆无忌惮,像大鸟伯德一样不停息地用语言和行为双重地凌辱自己,两个伙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