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喝醉了,说了一通醉话之后,就睡在了李水这边。
李水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不敢多问,就叫来了几个小宦官,在旁边伺候着。
至于自己……另外找了个营帐,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嬴政下令,全军启程,继续向咸阳进发。
在路上的时候,朝臣们很快就发现问题了。
这些朝臣,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一个个看起来老眼昏花,其实精明的跟猴似的。
他们很快发现,胡亥公子不见了。
而最近几天一直没有露面的冯刃疾又出现了。
很多人顿时联想起来了。几天前,冯刃疾说要状告一位公子,从那时候起,陛下的行为就有些反常。
先是莫名其妙的让大军在城外驻扎,然后冯刃疾又消失了。
现在一切恢复如常,胡亥公子却不见了。
这是不是说……冯刃疾当日状告的,就是胡亥公子?
而且他成功了?
有不少官职比较小的人,都有点畏惧的看着冯刃疾。
当初冯刃疾在朝堂上出丑的时候,他们没少落井下石,没少肆无忌惮的嘲笑。现在他们忽然发现,冯刃疾这家伙居然有告倒公子的能力,这就太可怕了。
至于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则比较理智。
他们知道,胡亥公子,说不上多么受宠爱,可是那也是陛下的亲骨肉,假如没有一点错处,不可能被冯刃疾空口无凭的告倒。
所以这些重臣倒还镇定,只要自己身子正,那就不怕影子斜。
不过,不怕是一回事,心里嘀咕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军刚刚走了半日,就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胡亥已经被陛下给坑杀了。
有的人说,胡亥堂堂公子,怎么会死的那么草率?胡亥是被斩首的。
有的人说,公子怎么可能被斩首?他是被白绫缢死的。
反正怎么说的都有,大家普遍倾向于认为胡亥已经死了。
至于胡亥犯了什么错,大伙就不知道了。
李信骑着马走到李水的马车旁边,从外边掀开帘子,问李水:“槐兄,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李水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怎么回事?”
李信:“……莫非你还不知道?胡亥公子不见了。”
李水说道:“怎么可能不见了?多半像我一样,躲在车里面睡大觉吧。”
李信说道:“可是,胡亥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平日伺候他的仆役,也是一头雾水。据说昨天晚上,胡亥出去了一趟,见了什么人,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李水坐起来,想了想说道:“这可是大事啊。胡亥公子丢了,有没有禀报给陛下?”
李信说道:“陛下肯定已经知道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忽然从马上跳下来,直接进了李水的马车,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不少人说,胡亥已经被陛下给杀了。至于是什么罪名,现在还不知道。”
李水干笑了一声:“不至于吧?陛下确实是雄主,杀伐果断,但是也不至于丧心病狂。”
李水想了想:“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陛下应该会给一个解释的。不过,咱们千万不要私下里边议论了。否则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面,陛下定然会不快。”
李信问李水:“你的意思是,胡亥公子还活着?”
李水说道:“应该是吧。”
李水说这话的时候,回想起了昨天晚上。
嬴政曾经来找自己喝酒,说了一些醉话。听他的话,对胡亥是有一些不满的,但是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到恨的咬牙切齿的地步,更不会下令杀人。
所以……李水感觉胡亥应该是被嬴政给关禁闭了。
李信对于李水的推断,好像也不是那么关心,然后只是哦了一声,就在李水的车上找了起来。
李水好奇的问:“你找什么?”
李信说道:“酒呢?”
李水有点无奈的看着他:“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那些酒我都留在义渠城了。送给巨夫了。”
李信一脸懊恼:“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李水干笑了一声说:“很快就到咸阳了,这你都忍不住吗?”
…………
中午时分,大军停下来,埋锅造饭。
这时候,三军忽然有了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向一个地方看过去。
就在那边,胡亥出现了。
胡亥身边,是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
三个人在马车下站了一会,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就回去了。
时间很短,但是足以破除谣言了。
不过,朝臣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