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觉,好像胡亥的出现,就是为了破解谣言才出现的。
这也从侧面证实了,胡亥绝对是得罪了陛下,因此被关起来了。
吃过午饭之后,继续行军。
这时候,冯刃疾被李斯叫过去了。
冯刃疾没有骑马,照样是一溜小跑,满头大汗的上了李斯的车。
李斯的车很宽敞,他正盘着腿坐在里面品茶。
当然了,他喝的是正经茶。
药茶他一般晚上才喝,没有人的时候才喝。
冯刃疾擦了擦汗,干笑着说道:“廷尉大人这里,好雅致啊,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李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另一只茶杯。
冯刃疾连连道谢,正好跑的口干舌燥的,他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李斯有点无语,心想:这家伙,真是够粗鄙的。殊不知。喝酒要一饮而尽,而喝茶要细细品味。
其实……茶怎么喝才算有礼貌,倒也没有定例。只不过这东西太贵了,所以大伙都是细细的品着喝。如此一来,就显得冯刃疾的喝法有点粗鲁了。
李斯慢条斯理的问道:“胡亥,是被陛下关起来了吗?”
冯刃疾干笑了一声:“这个……下官也不太清楚啊。”
“嗯?”李斯挑了挑眉毛,神色之中有些不快,显然觉得冯刃疾没有说实话。
冯刃疾有些无奈,苦着脸说道:“陛下的事,下官岂敢到处胡言乱语?”
李斯说道:“罢了,不说陛下的事,说说你的事。前几日,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状告一位公子。”
“本官问你,你当日状告的公子,是不是胡亥公子?”
冯刃疾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李斯又问:“你是以什么罪名状告他的呢?”
冯刃疾咬了咬嘴唇,脸上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他确实很为难,不是胡亥的罪名难以启齿,而是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危险了。
现如今自己已经有了告倒公子的能力,那么有没有告倒李斯的能力?
如果李斯觉得自己是一个威胁,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把贪污五百镒黄金的事情说出来?
冯刃疾想到这里,顿时满头大汗。
李斯呵呵笑了一声:“怎么?老夫不配知道吗?”
冯刃疾感觉李斯的话像是一条绳子,已经拴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并且打了一个结。如果自己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今天就要被勒死在这里了。
生死关头,冯刃疾的智商爆发了一下。
他脸上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来,低声对李斯说道:“廷尉大人,实话告诉你吧。下官,其实没有任何理由。”
“没有任何理由?”李斯愣了。
这小子难道真的疯了?没有任何理由就去状告公子?这不是板上钉钉的诬告吗?
不对,不对,如果是诬告的话,为什么倒霉的是胡亥公子,而不是这家伙?
冯刃疾没有说话,他任由李斯去思考。
毕竟……他自己思考出来的东西,会更加的深信不疑。
冯刃疾要做的,是引导,而不是灌输。
李斯想了一会,眼睛越来越亮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冯刃疾只是一把剑而已。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这把剑真正的主人,才是关键。”
冯刃疾在旁边恭维道:“廷尉大人真是高明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李斯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几案:“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陛下指使你做的了?”
冯刃疾说道:“正是。下官觉得,陛下应该是看中了下官的名声。毕竟人人都知道,下官胆大包天,十分疯狂,不论是公子还是重臣,都敢去告上一告。因此命我做了这一出戏。”
李斯点了点头。
现在他理顺的差不多了。
陛下,应该是想要惩治胡亥公子,但是有需要一个借口。
虽然陛下的所作所为,不需要向百官解释,但是他选择放出来一些信号,好隐隐约约的告诉朝臣,不是自己突然惩罚胡亥,而是胡亥有错在先。
继而李斯又有些疑惑:“胡亥究竟做了什么事,让陛下如此恼火呢?”
冯刃疾干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了,也许廷尉大人能够猜到,可以帮我解个惑。”
李斯微微的闭着眼睛。他在努力的思考。
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最近胡亥公子犯了什么错。
难道是胡亥治理的上郡有了大纰漏?可是当日出现了反贼,陛下都没怎么生气啊。
李斯叹了口气,说道:“陛下乃千古一帝,他的心思,谁能猜得中?罢了,你回去吧。”
冯刃疾应了一声,下车了。
李斯也松了一口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