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住了,他们都想:这不是废话吗?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怎么会窝里反?
朝臣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这个理由。
李水摇了摇头,他扭过头去问李信:“李兄,你为什么来告我,你不怕刘季几个人,将你的夫人拐跑了吗?”
李信翻了翻白眼:“不怕。我夫人对我很忠贞,断然不会做这等事。”
李水拍了下手:“这就是症结所在了。各位来状告我槐谷子,并不是因为我槐谷子做错了,也不是因为你们的夫人、女儿做错了。而是你们做错了。”
“你们不相信自己家的女眷,总觉得他们遇见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就会被人拐跑。因此你们怕了,你们对自己的容貌、风度、地位没有自信。”
“因此你们迫不及待的要将女眷们关在家中,断绝一切他们接触外人的机会。只有这样,你们才觉得安全。”
“而李大将军就不一样了。李大将军有自信啊,他知道自己足够优秀,自己的夫人见到他之后,再也不会将其他男子看在眼里。因此,李夫人出入任何地方,都不会受到阻拦。”
这些朝臣都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才没有自信,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水又转向淳于越:“至于淳于博士,他府中没有女眷。可是他操心的人更多。他操心的是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在他心目中,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都是喜新厌旧的,都是不守礼法的。因此,淳于博士要所有的妇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不允许他们见到任何男子。尤其是一些长相英俊的男人,绝对不能在她们面前出没。免得将她们的心思勾走了。”
“试问,这样不是诋毁,那什么是诋毁?”
淳于越咬着牙说道:“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
李水抱着胳膊说道:“那淳于博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禁止妇人抛头露面,为什么觉得妇人买几块糕点就是丢人现眼了?”
淳于越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说:“老夫只是觉得,妇人既然已经嫁了人,便不应该再和其他男子搭讪,太有伤风化。至于未出阁的女子,心智未坚,容易受到诱骗,因此少接触那些人为好。”
李水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原来淳于博士是为了妇人好啊。”
淳于越总算给自己的理论找到了立足点,因此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水说道:“那么男人逛女闾,就不有伤风化了吗?未成年的男子,是不是也应该关在家中,免得受到诱骗?”
淳于越连忙解释说:“男人与女人,岂能一样。男人……”
李水打断他:“诸位看看,他又要诋毁女人了。”
淳于越干脆不说话了。
朝臣们顿时交头接耳,想要找出一些理由来反驳李水。
而李水抱着胳膊,岿然不动。任由那些朝臣讨论。
这些人集思广益,好容易想出来的精妙理由。总是被李水三言两语就顶回去了。
李信看的叹为观止,对李水说:“槐兄,你怎么练习到这一步的?”
李水说道:“在我们仙界,有一种妖精,叫做杠精。每天除了抬杠,什么都不干。为了对付杠精,仙界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训练自己的辩论能力。天长日久,自然能言善辩了。”
李信哦了一声,感慨的说道:“我先前总以为,做了仙人,就逍遥自在,万事顺遂了。没想到在仙界之中,还有如此奇特的生物,还要经历这么多坎坷啊。”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朝臣都败下阵来了。
李水环顾四方,一脸傲然:“还有谁?”
无人应声。
李水叹了口气:“一个能说的都没有。”
朝臣们纷纷向嬴政哭诉:“陛下,槐谷子此人,最善于强词夺理,再加上厚颜无耻,我等辩是辩不过他了。不过,是非曲直,一目了然啊。任由刘季等人勾引妇人,这怎么得了?”
嬴政微微点了点头。
李水有点无奈:合着辩论赢了根本不管用?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不费那个劲了。
眼看着嬴政就要做决定了。李水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大声说道:“陛下,这是近两日,大麦糕点上缴的税。”
嬴政有点无奈,觉得李水这话题转的太生硬了。现在明明在讨论风化的事,你说什么税。
小宦官接过来李水的那张纸,呈给了嬴政。
嬴政敷衍的瞟了一眼,忽然眼睛瞪得老大:“这?这莫不是写错了?”
李水恭敬的说道:“绝对没有错。只是两日而已,大麦糕点便上缴了两万钱。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铺而已。若推广开来,天下的商贩,不知道要上缴多少金银。”
“从此以后,若有外敌,陛下可以从容发兵。若有灾害,陛下可以从容救济。甚至那些困顿不堪,老无所依的穷人,可以免除赋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