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李水和李信发号施令,告诉全军将士,抓紧时间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立刻开拔,攻击越王山。
这些士卒已经奔波了将近十天,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得到命令之后,几乎在几个呼吸之后,就陷入到沉睡中。
不过,有一小队人没有睡。
这一小队只有十个人,是李信从全军之中挑选出来的最强壮的士兵。他们身体素质极佳,在奔波了十余日之后,依然神采奕奕。
李信告诉这十个人,要作为哨探,先行一步,探听越王山的消息。
这十个人带了三十匹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昼夜不息,向越王山狂奔而去。
李信看着这些人的背影,长叹了一声:“但愿会稽王安然无恙啊。否则的话,即便平定楚地,也不算有功。”
李水站在李信身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两个时辰之后,李水被叫醒了,他眯着眼睛洗漱完毕,然后和全军将士饱餐了一顿。
在出发的时候,昨夜派出去的哨探回来了。
那哨探匆匆行了一礼,说道:“会稽王安然无恙。”
李信松了口气,忽然发现,哨探去的时候是十个人,但是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三个了。
李信有些吃惊:“遇到反贼了?为何折了七人?”
那哨探说道:“我们一路很小心,没有与反贼正面交锋,另外七个人,他们的马支撑不住,落在了后面。”
李信听了这话才放心了。
哨探气喘吁吁,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小人已经打探清楚。项梁造反之初,聚起反贼约有一万余人。其中五千人攻打附近郡县,而他自己亲率五千人围困越王山。”
“围困越王山的反贼,连日以来,已经折损了两千人。不过项梁又绑了附近丁壮,勉强凑够了六千人。越王山始终未被攻克,会稽王应当安然无恙。”
李信大喜,立刻安排人,扶着几个哨探去后面牛车上休息,让他们不用着急,缓缓跟来就行。而李信和李水,带着三千骑兵,风一般的向越王山赶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李信等人又遇到了那几个掉队的哨探,他们所汇报的消息,与之前的大致相同。李信让他们坐在路边等候,不必再奔波了。
三千人马,一直狂奔了三个时辰,终于在下午的时候,赶到了越王山。
李水对李信说:“李兄,士卒已然疲惫,不如让他们稍事休息。”
李信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三千人,一路狂奔,手中的戈矛,已经急不可耐,要饮反贼颈中之血了,岂能让他们停下来?”
说话间,李水已经隐隐地能听到前面的喊杀声了。
李水干笑着说道:“李兄,本仙有些内急,要去方便一下。”
李信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水:“槐兄,你莫不是怕了吧?”
李水涨红了脸,大声争辩道:“本仙怎么会怕?本仙在仙界,什么没见过?”
李信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咸阳城中,人人都知道,谪仙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万军阵中,去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正好,今日我要见识一下谪仙的风采了。”
眼看着李信一脸调侃,李水觉得必须要证明一下自己不可了。于是他咬了咬牙,对身边的匠户说道:“来人啊,过一会随我杀敌。”
一百匠户轰然允诺,把李水围在了正中间。
李信有点无奈:“这是要杀敌?”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和李水调侃了。李信拔出腰间长剑,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身后的三千人顿时变了阵型。
三千骑兵,卷起阵阵烟尘,像是洪水一样,朝项梁的大军冲过去。
而在这过程中,李水带着一百匠户,渐渐的落后了,然后溜走了……
…………
项梁的人马被分成了两部分,大本营在山下驻扎,剩余的精壮,在山腰的平台上进攻公子高。
项梁站在山腰,忽然看到北方起了一阵烟尘。他顿时心中一慌:难道是秦人?
项梁很清楚,在那个方向,自己是没有援兵的。更何况,若真有援军到来,至少要先派个哨探给自己送信。
想到这里,项梁急匆匆地对身边的心腹说道:“快,下山传我命令,山下将士,严阵以待,准备迎敌。”
可惜,太晚了。
就在项梁吩咐完了之后,那一团烟尘已经冲到了项梁的大本营跟前。
烟尘中跑出来了无数矫健的骏马,他们根本没有减速,直接踏营而过。
项梁的大营被踹翻了,里面惊恐地士卒,有一部分被秦兵手中的上戈割掉了脑袋,有一部分被马蹄活活踏死。剩下的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项梁的亲族在山下声嘶力竭,要所有的反贼立刻结阵。但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