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个个哭爹喊娘,根本收敛不住。
项梁的兵马,很大一部分是绑来的青壮。这些人胆子最小,看见身边有死人,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这些人一跑,项梁的大营彻底崩溃。
项氏子弟只能用剑做威胁,一连砍杀了三十来人,终于止住了兵丁溃逃的趋势。勉强结成了军阵。
可这时候,李信带着骑兵,兜了个圈子,又冲回来了。
项氏子弟大声呼喝:“放箭,放箭。”
可惜,距离太近了,李信的马太快了,只放了一轮剑,马蹄就已经到了眼前。
反贼扔掉弓箭,去摸身边的戈矛,可惜这锋利的兵器还没有举起来,李信的马蹄已经踏在了他们心口上。
只冲杀了两次,反贼彻底撑不住了,即便是项氏子弟,也开始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当项梁从山下赶来支援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残肢断臂。不远处的李信虎视眈眈,带着人冲了上来。那些秦兵如同虎狼,一边冲锋,一边高声喊着:“活捉项梁,赏万金。”
这样的气势,令人心惊胆寒。
项梁身边的心腹焦急的说道:“将军,快走吧,退守会稽城,还有一线生机。”
项梁咬了咬牙,喝了一声:“走!”
随后,他引着仅存的五百人马,向会稽城狂奔而去。
李信带着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时不时就杀死几个掉队的。
李信有些开心,忍不住大声说道:“槐兄,就这等反贼,也至于用十万人马来攻杀?王翦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嗯?槐兄呢?”
身边的副将说道:“开战之前,谪仙就不知道何处去了。”
李信嘿嘿笑了。
渐渐的,项梁把李信甩掉了。
李信的兵马,虽然斗志昂扬,可毕竟已经狂奔了十日。就算人能撑得住,马也累得很了。
项梁眼看着和李信的距离越来越大,而会稽城就在眼前,心中燃起来了一丝希望:“我这五百人马,皆是精兵。回到会稽城后,紧闭城门,迫令城中百姓,搬运土石,助我守城。只要坚持到援军到来,定然可以灭掉李信这区区几千人马。”
“只要李信身死,会稽王必定心惊胆战,到那时候,攻下越王山,整个楚地便如探囊取物了。”
项梁正想的开心,忽然身边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阵破空声传来。前面的道路两旁,出现了百十来个人影,这些人个个端着劲弩,一时间弩箭如同飞蝗一样,扎进了项梁的队伍之中。
狂奔之中,项梁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躲避,纷纷中箭,掉落马下。
而那些劲弩居然能连发,一弩十箭,即便有七成落空,也有极大的杀伤效果了。
项梁不敢停留,带着人冒着箭雨硬生生闯了过去。他们在道路上一共丢下了三百多具尸体。剩下的二百人,多数还带着伤。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被弩箭阻挡了一阵,已经被后面的李信军给追上了。
那三千人马,又开始兴高采烈的收割生命了。
这时候,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匠户们都跳了出来,李水骑在马上,笑眯眯的看着李信:“李兄,本仙善于用脑,而非用力。见笑了。”
李信呵呵笑了一声,对李水说道:“槐兄,擒杀项梁的功劳,我可要当仁不让了。”
李水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李信兴高采烈的去追项梁了。
李水身边的匠户都有点焦急,问李水:“大人,剿灭反贼的大功,咱们不要了吗?”
李水骂道:“蠢材,一个反贼能值什么钱?会稽王才是重中之重。”
匠户们顿时恍然大悟。
随后,一行人骑上马,向越王山来了。
越王山上的会稽王,还处在茫然之中。今日激战正酣,忽然来了一队援兵,如同天神下凡,顷刻之间,竟然将项梁杀的丢盔弃甲。
直到项梁仓皇逃走,李信前去追击,公子高还没弄清楚援兵是谁。
身边的将领犹豫着说道:“末将隐约之间看到了援军的旗帜,似乎是李信大将军。”
公子高哦了一声。
申纶在旁边说道:“李信一向骁勇善战,曾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平定了匈奴这数百年的大患。若援军当真是他,那咱们今日算是得救了。”
将领又皱着眉头说道:“然而,自我们被围至今,也不过二十余日而已。李信大将军,怎么能来的这么快?即便可以骑着快马,一路狂奔而来。可粮草辎重不带了吗?”
公子高淡淡的说道:“或许,是谪仙用了一些神奇的仙术,帮他到了这里也说不定。”
将领干笑了一声,心想:公子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怎么凡事都要想到谪仙身上去?
申纶对公子高说道:“依为师之见,眼下一切还不太明朗。这项梁战败,是真的还是假的?会不会是为了做戏,引诱我们下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