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幺一边跳一边叫:“快叫长远!”
落雁吓的脚软,急奔出去叫人。
片刻功夫,长远急奔进来,李小幺披散着头发急问道:“从这里到开平府要几天?”
长远虽说莫名其妙,还是飞快的答道:“照姑娘的走法……”
“别照我的走法!要快!”李小幺舞着手的信叫道。
长远忙躬身答道:“要是骑马,急行军,三天就能赶到韩城,从韩城到太平府,再急行军的话,差不多五天能到开平府,要是坐车,路上紧一点的话,十一二天能赶到韩城,从韩城到开平府,要小二十天。”
“就是说,从这里到开平府,快的话,二十七八天能到?”
“是!要是顺利的话。”长远答道。
李小幺轻轻吁了口气,立刻吩咐道:“从明天起行程要赶紧了,我要在下个月二十日前,赶回开平府,明天城门一开就启程,你和南宁看着安置好每天落脚的地方,最好十天内赶到韩城。”
长远一脸愕然,连眨了几下眼睛,赶紧干脆答应一声,出来怔了半天,姑娘这想哪出是哪出,跟爷如出一辙。想了半天,才摇着头去找南宁和西安安排行程去了。
李小幺长长的呼了口气,伸着胳膊倒在榻上。
落雁拍着胸口抱怨道:“五爷下回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还当出什么大事了,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怎么没出大事!这武举试原本说是在文科举后,在五月底,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咱们尽可以一路游山玩水,吃好睡好,慢慢回去,可现在,王爷来信说,这武举试要改在文科举之前,要改到四月下旬!这要是赶不回去,可不就是出大事了!”李小幺晃着手里的信说道。
海棠正用帕子垫着手,端着钝盅往小碗里倒花生汤,倒好花生汤端过来,见落雁一脸茫然,笑着解释道:“咱们家二爷要考今年的武举试,上一场二爷考了个武解元呢,姑娘早就打算着了,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给二爷助威。”
落雁明白过来,一边取了支簪子递给淡月,给李小幺绾头发,一边笑道:“这也真是的,好好儿的,怎么说改就改了,近的也就算了,那外乡远的,万一赶不过来怎么办?”
“咱们知道的晚,开平府那边应该早就发了邸抄公文了,考武举的,穷人少富人多,来得及。”
李小幺一边喝着花生汤,一边笑答道:“穷文富武么,前一阵子我还想过这事,这武举要是能早点考出来就好了,这一科武进士出来,正好拉出来用用。”
落雁又听了个不明所以。
淡月眨了两下眼睛,笑道:“那咱们还是赶紧赶回去的好,不然兵慌马乱的多吓人。”
“嗯,取笔墨,我写封信。”李小幺喝了花生汤吩咐道。
海棠收了碗,淡月和落雁忙着取出纸笔,研好墨,铺好金栗纸。
李小幺抓着笔,调均气息,想了一会儿,慢慢写道:“信收到,武举提前,这一科武进士出来就能放出去历练一二,王爷真是英明!我打算赶回去看水生哥应试,十天后进北平,然后直接返回开平府,留长远等人在淮阳等你。”
写完了,拎起来,一脸嫌弃的看了一遍,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愿意提笔,这字写的,还真是越看越让人看不下眼!
李小幺折了信,装在信封里封了漆印,叫西安进来,吩咐他赶紧送出去。
………………
林先生和智静在开平府租了间五进带大花园的院子,安顿下来有一阵子了,遣了人天天盯着宁王府和梁王府诸处。
东平一路紧赶,回到开平府,先直奔到宁王府,将苏子诚的口信送到,领了苏子义的吩咐,这才出门赶回梁王府,耽误了小半天,出了梁王府侧门,直奔柳树胡同。
柳树胡同李宅这会儿也就魏水生住着,张大姐和孙大娘子成了亲,都已经搬进了自己的新宅子居住。
李二槐和张铁木在军中,张大姐带着孙大娘子刚忙完庄子里养蚕的事,这会儿正带着孙大娘子四处看铺面,想开间小点心铺子,忙的实在难得有空往柳树胡同走一趟,反正宅子里有张嬷嬷和紫藤等人看着,魏水生白天又要去靖江侯府学文,去不去也没什么打紧。
东平到了柳树胡同,门房忙亲热恭谨的上前见礼问好,今天倒也巧,范先生前天晚上赶回来给亡妻做阴寿,就是家里多耽搁了两天。
魏水生今天在靖江侯府请了一天假,这会儿正在隔壁范宅陪范先生说话解郁,东平暗暗称幸,忙转到旁边范宅,进去陪范先生和魏水生说了半天闲话,含含糊糊透露了一点李小幺在太平府立了大功,这会儿已经平安离开太平府,正在返回开平府的路上。
范先生长长的松了口气,捻着手里的念珠,闭着眼睛念了几句佛,从过了年,他就皈依了佛门,不过李宗梁和魏水生等人顾念他身体,不许他全素,他也是个豁达人,也就初一、十五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