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素。
魏水生一口气松下来,一脸笑容的站起来,也不说话,只冲着东平长揖到底,就又坐下了,东平忙着长揖回礼,又陪两人说了半天闲话,才告辞出来,回去梁王府,带上厨师大余,不敢耽误,当天晚上就启程赶往淮阳去了。
林先生得了禀报,沉吟了半晌,低声和智静商量道:“这人叫东平,是梁王爷身边第一得用的小厮,他去宁王府,这是常理,回梁王府,也是常理,去柳树胡同做什么?
足足进去了两个多时辰,你看看,他辰末到宁王府门口,巳正出来,两刻钟后回到梁王府,午末就出来去了柳树胡同,从柳树胡同出来,酉末就启程离了开平府,你看看,倒有一半的功夫都耽搁在柳树胡同,这一处,必定是要紧之处。”
“嗯,说的极是,这些小厮最会揣摸主子的喜好意图,既花了这些功夫在柳树胡同,这柳树胡同必定是梁王心中的要紧之处,或有人、或有事,打听出来这家人的来龙去脉没有?”智静摇着蒲团赞同道。
“听起来好象寻常,那两处宅子是两家连一处,听说原是哪一处的山匪,归附了梁王,就跟着梁王进了开平府安顿下来。
这帮山匪说是也就几十人,内中有几个大姓,一姓李,一姓魏,一姓范,还有一个姓张,还有不少女眷。
姓范的读过书,是军师,如今除了女眷,这些山匪中一半在城外庄子里务农,一半进了上四军。听说姓李的做了指挥使,零零碎碎的,也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林先生有些烦躁。
智静笑起来:“怎么没有有用的东西?一窝山匪,就这么点子人,也没有什么有大本事的,竟能让梁王亲自带回开平府,还做了指挥使!这中间多少古怪蹊翘,还不中用?看这样子,我推算着,这缘由必定在这些女眷身上!让人细细打听打听,这窝山匪中,有没有女眷入了梁王府的!”
“说的极是!”林先生飞着眉梢连连拍打着手里的折扇,扬着声音叫了几个人进来细细吩咐了下去。
水岩的信送进安远侯府没两天,俞远山等人的联名折子也抄到了安远侯的案头,安远侯水大老爷立时打发人去请了弟弟靖江侯水清亮过府。
水砡一路亲热里带着恭敬,引着靖江侯进了内书房。
安远侯打发了屋里侍候的小厮丫头,将水岩的信和俞远山等人的折子递给靖江侯:“你看看这个,那折子还要两三天才能呈进来,这是二郎让人抄录好,快马递过来的。”
靖江侯接过信和折子,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细细看了一遍,将信和折子递给安远侯问道:“大哥的意思?”
“二郎说的有些道理,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知道凡事留心,往细处着眼,这比什么都强!”安远侯轻轻拍着水岩的信,欣慰的说道。
靖江侯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水砡,用折扇轻轻拍了拍他笑道:“有子如此,令人欣慰,大郎放松,且随意,自家人说话,随意些好!不用这么一丝不苟。”
水砡恭敬的笑着,挪了挪身子,还是坐的端直。
靖江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安远侯满眼爱怜满意的看着儿子,挥了挥手笑道:“别管他,他跟着大爷,早就学成了这么个端正的性子,二郎说的有些道理,这李家小五,确实不容小觑,不过这到底是小事,这份联名折子才是大事!”安远侯举起折子晃了晃说道。
靖江侯赞同的点头:“这折子又上在恩科之前,一旦呈进,必定一石击起千层浪!”
“嗯,咱们先得了这折子,这就占了先手,这一科,郭家上下其手,这动作也太大了。”安远侯接话道。
水砡微微躬身,接过了话:“郭家的动作,大爷都看在眼里,很生气,说科举乃国家抡才大典,非一家一姓可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