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心绪安稳了些,她点点头,指着叶随云道:“我看见的,我看见的,是那个人,他用刀杀了我爹,我娘,我姐姐,还有好多人。”说着又开始不停的发抖。
叶随云见这情景,急道:“这小妹妹我确是见过,就在案发当夜。可那是凶手故意扮成我的样子,再让她瞧见,为的就是嫁祸给我。”
洛闻先哦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并未看到凶手的样子?”叶随云点头回道:“是的。”崔小沫哇的哭出来,边哭道:“我看到的,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坏人。”一丐帮弟子怒指道:“你......你胡说什么?”小沫一怕收了声。原来是阿不,他眼见叶随云百口莫辩,那讨厌的小孩子还在不住的说,忍不住喊骂出声。林诚挥手阻拦他不可造次,阿不不敢再说。
叶芷青起身走出道:“这位将军,事情经过我等亦有所知,正如叶帮主所说,凶手行凶时,这孩子只见其身未见其容,待到凶手离开,才看清了随后赶到的叶帮主,想她年纪幼小,加上惊怕之余,又怎能留意这前后空档之差,只道是同一个人,因而小妹的说辞实在难以为证。望将军明鉴。”她一说完,另一人紧跟着也走前道:“是呀,这叶帮主心地仁厚,老道愿做担保,他断不会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将军切莫冤了好人。”
洛闻先没见过叶芷青,但见其气度雅容,出语明晰,虽不敢小觑,倒也不怎样。可眼前这人洛闻先是认识的,正是纯阳观掌门李忘生,皇上多次邀其入宫坐谈论道,尊重有加,身份大非寻常,听说就连纯阳道观都是皇家支持修葺。对于洛闻先辈来说,什么武林门派全都不当回事,只有朝廷皇命才是头等要紧的,这些人很多都是祖辈家传技艺,世袭为官为将,尤其是禁军护卫更是要选世代忠良承袭,因此彼虽是武人却不入江湖,对很多规矩传统并不甚了解。其实天策府也是如此,独不同的是他们受皇帝特许而能接触江湖中人。
洛闻先忙上前行礼道:“道长有礼,末将只是奉命而行,绝非栽赃诘难。”说罢拿出那一纸诰令,道:“这是刑部特批的缉令,上面说的明白,这叶随云身背多条人命,要求我等速将其缉拿,旁的末将实在不知。”想了想又道:“听闻此次抓捕行动乃是李相国特别批示。”
冷小小奇道:“李相国身居宰执高位,怎的却来管这缉拿犯人的事?”洛闻先摇头不置可否,稍一停顿,又道:“或许这小孩的话不足为信,但今日我还带有一人为证,请李观主和冷将军听完便知。”
众人不由好奇,原来尚有第二个证人,听口气还是个让人信服的。待到那人被领进院子,林诚看清之后奇道:“郭青?”叶随云此时也已认出,这人正是在天都镇于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弟子郭青,正是由于他和另一名叫陈忠的弟子的一番话,自己才会远赴扬州。
此刻郭青低首不敢抬眼,洛闻先大声问道:“先说说你的身份。”郭青道:“是,小的郭青,是丐帮的六袋弟子,负责联络传信。”洛闻先回头朝林诚和叶随云问道:“几位,他说的可有虚假?”一旁马天忌以自大声怒喝道:“郭青,你搞什么鬼?”这一喊,已无需证实,众人暗忖看来他确是丐帮中人无疑。洛闻先说了声:“说罢。”便不再言语。
郭青战战兢兢道:“月前我和陈忠一起随同帮主到了扬州。。。”叶随云不等他说下去,急道:“我是孤身一人上路,何曾与你同行过?”洛闻先斜睨道:“哦,叶帮主是承认与他相识了?”叶随云点头道:“不错,我确与他在天都镇见过,当日他奉林长老之命去通知我坐礼的日子,可那之后我们便分了头,再未相见。”说着看了唐西瑶一眼又道:“后来我与唐姑娘等几个朋友同上了华山,李前辈他们都可作证。”李忘生及一众弟子还有唐西瑶都亲历了空雾峰之战,忆起当日叶随云和谢云流苦斗五百余招,险死还生,最终纯阳派才不致遭遇灭顶。不等唐西瑶说话,郭青抢着道:“帮主当日确实让我和陈忠二人在山下守候,说是要去华山找个女人,叫于什么。”雁无忧火冲上顶,腾地站起,疾声骂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吠什么?”李忘生挥手阻住他。
郭青吓得退到洛闻先身旁,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后来过了大半日,帮主便下了山,和我二人一同结伴到了扬州。”这番说辞在时间上刚好是叶随云与唐西瑶等分手独自上路后,这下连唐西瑶也无法再作证。
叶随云越听越怪,却不知他为何要这般编造,可下一刻这疑惑便有了答案,只听郭青接着道:“后来到了扬州,那日我们三人走在街上,见一少女擦肩而过,帮主见她容貌不坏,一打听才知是城南商行崔家的二姑娘。”
叶随云听到这里,虽仍不大明白他的用意,但也知道定然极是不妥,因为众多来客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已满是鄙屑。郭青接续道:“当夜帮主便打算去**,要我二人同去帮手。”说到此,人群渐哗,投来的目光已是愤怒如火,众人都是一个想法,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这话出自你丐帮弟子之口,难道还能有假?更何况叶随云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