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麻五和老驴犹疑对看,脚下却不动弹,看来还是心中惊怕。
叶随云肚里好笑,正色道:“这家伙已受了内伤,现在连一只鸡都伤不了,两位官差大哥尽管放心便是。”可他说的轻松,刚才亲见这杀人魔头的厉害,两人还是不敢动手。
行不法见状无奈叹口气,向叶随云道:“在下想请少侠和我一同返回,一来真凶已经落网,可当面解释清楚,二来我此时也受了伤,押着重犯同这一车黄金的确力有不足,也不知这恶贼还有无其他同伙在附近。。。”叶随云本有其他打算,听完行不法的话,也觉得不该坐视不理,便答应了,加上代施,一行人倒也安稳的回到了扬州城。
黄金归府时,贤德开那是打心眼里高兴出来,肥胖的脸上眼睛直眯成了一条缝。代施自然没有进府,同叶随云等在外面。行不法同府衙官员商定七日后审讯方浚。
等到将方浚羁押至刑部大牢后,叶随云正要告辞,却听不远处传来笑声,一个妇人手提饭篮谦恭低首,对着守门衙役连连鞠躬,那衙役满脸嬉笑,似乎在说着什么,不知发生何事。
叶随云好奇心起,走近几步,听那看守满面堆欢,贱声道:“你这小娘子,生的这等花容月貌,却嫁了个丑陋的土匪,不如你转嫁给我得了,我也不会嫌弃的。”原来正在调笑面前的妇人。
那妇女忍着眼中泪水,哀求着:“官爷莫开玩笑,求您行行好吧,让我见见他,就这一次。”透着心急委屈,却又不敢得罪。
那看守咂巴着嘴,道:“他是重犯,不是哥哥我不帮忙,你好歹也要给我点甜头不是,否则怎么帮你?”看他神情陶醉忘神,就连行不法等人走近都没有察觉。说到得意处,便要伸手去摸妇人的脸,冷不防手腕一紧,被人抓住,顿觉好似铁钳钢夹,只把他疼得惨哼叫道:“断啦,断啦,快放手。”原来叶随云眼见这家伙不规矩,早就走了上来,一旁代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容易得以脱困,衙役揉着麻肿的手臂,忍不住怒火直冲脑门子,平时人们见了自己,谁不得好声巴结,今儿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一张嘴就要污言吐出。
行不法重重的一哼,带着怒气。只把那看守吓得一个踉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到嘴边的脏话没喷出来,又咽回了肚子。待看清了眼前之人,更是冷汗直流,浑身打颤,他知这个行捕头嫉恶如仇,脾气火爆,别说揍自己一顿,就是一刀把自己宰了,也没人会去问,扬州城当差的都知他有这权利。
麻五走上骂道:“郭才登你个不要脸的,什么恶心事都能干出来,丢人。”老驴也跟在一旁起哄。只把这个郭才登说的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叶随云本也对这家伙甚为恼怒,可看他此时满头大汗,又忍不住好笑,将行不法拉到一边问道:“这女人看着怪可怜的,却不知要去探谁?不如让她进去吧?”
行不法点点头,回头询问,郭才登赶紧解释道:“这妇人来探望她汉子,叫罗翼,前几天在紫薇岗被抓捕,据说是把这女人同村的一个混混给打死了。”
行不法皱眉问道:“什么叫‘和这女人同村’,难道他们夫妇不住一起?”
郭才登回道:“捕头说的是,要不说这人是重犯呢,据说他是无盐岛的水贼,常年在外,偶尔回次家。”
一听‘无盐岛’三个字,叶随云精神一振,郭才登接着道:“咱们也是后来才审知,据说此贼一年返家个两三次,送了钱就走,想来便是回无盐岛。前段日子,他媳妇被当地的小混混调戏,这个罗翼,好家伙,真是野蛮,听说之后,找上门去,一拳就将那混混的脑袋打爆。后来被上门的衙役给捉住了,说来奇怪,这家伙本有时间逃走,可就是坐在杀人现场,拿着坛子酒在喝,好像专等人来抓他。”
叶随云笑道:“那被打死的混混是不是就好像你刚才那样调戏人家的?你就不怕他给你头顶来这么一拳?”
郭才登脸色一变,不敢直视行不法,小声道:“反正他也是死罪,出不来了。”那意思我也不用怕他。行不法又是一哼,只把他吓得不敢再说。
叶随云心中窃喜,自听杨老三讲述了案发当晚所见之事,再加上听香水榭探得的消息,便知这无盐岛不简单,恐与自己到扬州后发生的一系列事都有关系。自己虽曾三番四次打听路径,可杨老三每每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去找别的船夫询问,人家一听要去无盐岛,全都吓得两手直晃,打死不去。此时听得大牢中竟然就有个现成的引路人,叫他怎能不激动。
因为叶随云还未向行不法说明崔家惨案的经过,因此行不法听到这个罗翼的身份后并没特别在意,认为不过是抓到个杀人的水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