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甚是无聊:“不管是红衣教的还是七秀坊的,人家爱跟谁好就跟谁好,到底是谁这么耍我,就为了让我来看这些?”
欧阳云书突然问道:“东西你带来了吗?”林忆如点点头,拿出一物交给欧阳云书,叶随云料想是人家情人间的定情信物之类,混不在意的一瞟,见是一本图册样的事物,上面写着几个字‘七秀坊河脉水道图’。
叶随云立时有如被一盆凉水贯顶而下,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杨钊和李裹儿极力要得到的东西吗?难道这林忆如也是叛徒?”到此方明白,想:“原来这才是今晚的正点儿,看来暗中指引之人是友非敌。”
只听林忆如道:“云书,你为何急着非要我带这水道图来?这有什么好看的?”这话让叶随云意识到林忆如未必是李裹儿之流的叛徒,问题全出在欧阳云书身上。
欧阳云书回道:“传闻这七秀水道图乃是出自当代书画名家吴道子之手,且是工圣僧一行所起草,如此名作,我等读书人自然是要找机会顶礼膜拜,遵遵学习一番才是。”
这话解释的滴水不漏,可是听在叶随云耳中,全是虚情假意的胡说八道。自然是因为前一晚自己偷听到的那番对话所致。
林忆如深信不疑,道:“我们说好的,最多只能借去三天,三天之后必须归还回去,否则被坊主发现可不得了。”欧阳云书欣然允诺,两人又说了几句悄悄话,这才分手。
待林忆如走后,欧阳云书心中得意,将水道图拿在手里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轻易如反掌尔,哈哈哈。。。”忍不住想大笑几声,可惜没等笑完,声音戛然而止,扑通一声,倒在旁边。
原来是叶随云跃下树来,点了欧阳云书的穴道,面对这种人,连话都懒得多说。眼见对方向后倒去,右手顺势接过他握在手里的水道图,心中高兴:“好在有高人帮忙,否则此物一丢,七秀坊可真要麻烦了。”念不及落,手上一轻,水道图已经被人抢去。叶随云吃了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叫道:“不好。”纵身追上,隐约看到前面的人身形细长,动作矫健轻盈,轻功卓绝,叶随云埋力紧追在后,暗骂自己大意。
追了一阵,眼见距离越拉越远,叶随云心中焦急,喊道:“好汉慢走,有什么要求尽可商量,我追不动拉。你听不见吗?喂,你等等。。。”前方那人兔起鹊落,已经没影了。
叶随云茫然停步,心里又急又气。暗想:“千万莫要是杨钊的人,否则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呆在那里。
正踌躇间,听得轻曼悦耳的声音道:“你这放牛娃,轻功大有长进,不过速度可还是不成。追不上人就大喊大叫,羞也不羞。”抬眼所见,一人手拿图册,银发美目,正是‘玉面飞狐’代施。
叶随云大喜,笑道:“输给代施女侠,那也没什么丢人的。”咋见代施,叶随云心头欢悦,笑问:“看来今日就是你让我跟着欧阳云书了?”
代施双手背后,轻轻踱步道:“当然了,不然就凭你这呆头呆脑的放牛娃,哪想得到这么重要的事?”几个月前,二人第一次见面时,代施就因不服气卫栖梧夸奖叶随云,因此总喜欢话里话外带着‘放牛娃’来挖苦讽刺。而叶随云因为对方是卫栖梧的弟子,心中亲切,毫不在意。
叶随云无奈一耸肩,问道:“你如何得知他会来偷这图册呢?”
代施白了叶随云一眼道:“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呀?只不过那恶贼景假借和我比试之名,骗这个愚蠢书生帮他取得此物,本姑娘就偏偏要给他捣捣乱。但我事先的确不知他索要究竟是何物?”
叶随云奇道:“这么说你并没和景打赌?那他为什么要取这图册。”话一问完,心中便已明了,自然是杨钊的主意,想不到景也是给他做事的,此人当真厉害。
代施下巴一扬,回道:“当然没有,他也配?”眼见叶随云低头沉思,笑道:“看来本姑娘又帮了你一个大忙,虽然是无意中帮得,是不是?”
叶随云抬头笑道:“代施姑娘真是侠盗,在别人危难时给予援手,当得起一声女侠。”说完一伸大拇指,心知这女孩就喜欢占自己上风,多夸夸她让她高兴也好。
代施柳眉一挑,神情得意道:“那还用说,你想要这图册可以呀,叫我一声好姐姐就成。”说罢,笑吟吟的望着叶随云。
叶随云一愣,说道:“你年纪没我大,叫你声小妹子也还差不多,怎能叫姐姐?你可真爱胡闹。”心中好笑对方总要在嘴上占点便宜才安心。
代施美目一瞪道:“好,你不叫,我就把这东西拿走,你什么时候叫,我什么时候给你。”
叶随云一盘算,计上心头,脸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双手摊开,摇头道:“这东西与我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你爱拿去便拿去好了。只是此物关系着七秀坊一派的生死存亡,究竟如何处置就是代施姑娘的事了,我倒是不必再费神了,将来见了卫栖梧大哥,却不知该怎么解释?”说罢转身迈步,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