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团结,就是高效。
果然不愧是一直被列车长挂在嘴边的‘瞧瞧别人,再看看你们’中的别人。
唐根生径直回了家。
老京城人很讲究习俗。
过小年的习俗有很多,祭灶、写春联、扫尘、剪窗花、蒸花馍、洗浴和理发……
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唐根生呢。
二八大杠走在回南锣鼓巷的路上,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浓郁的年味儿。
年味儿从来不是节日和天气或者是政府规定的。
年味儿是千家万户的老百姓打心眼里、发自肺腑的用意念和行动攒起来的。
物质基础只占据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面。
精神层面的追逐,两千年习俗和信仰的缺失,才是未来越来越没了年味儿的根本。
一场纯粹让人放松和开心的晚会也要被迫披挂上阶级、层次、正直……
看节目如果换个心态,就当是一场动物世界,整场是一个大节目,叫猴子挂帅。
大节目里有很多小节目,在猴子的主观思想引导下,模仿一跳起来够头上的香蕉,就会被淋蓬滋水……
每年一场的辞旧迎新‘拉洋片’看起来就有意思多了。
回到黑芝麻胡同四合院。
从拐过影壁墙开始,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气,欢乐的氛围。
阮达没有出车,屋里有蒸馒头的麦香味儿。
东厢房孩子拿了一块软乎乎的灰面馒头,正跑到西厢房跟小伙伴炫耀似的啃食。
李春贵的宝贝疙瘩便撅着嘴哭戚戚。
唐根生推车经过,看到小孩子终于也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小半拉馒头。
结果还没来得及往嘴里塞,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真·先给片馒头再陪送个巴掌呀。
两个厢房的嫂子都跟唐根生熟络的打招呼。
但表情都有些怪怪的。
唐根生进了院,又进了屋,才发现情况不妙。
嫂子林静在和面。
嫂嫂秦青也在和面。
一人一个盆,跟两军对弈似的,互不相让。
唐根生两个头,都大。
院子里有一根绑了扫帚的竹竿。
“竹竿是小青拿来的。”
“扫帚是新的,静姐拿过来的。”
唐根生的屋子很干净,其实没必要打扫。
因为刚刚才拾掇了屋子。
工人撤退之前,清扫收尾的力度,不亚于专业开荒保洁团队。
可唐根生还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房屋墙壁和四周的边边角角都清扫了一遍。
待着实在是尴尬。
接替谁,不接替谁,都不好办。
唐根生用扫屋子拉开思考的长度,让他有充沛的空间想到最佳周旋方案。
要不找个借口先躲出去?
嗯,对了。
祭灶要买关东糖。
“静姐一早就买回来了。”
哦,对了,还要剪窗花、买福字。
“小青剪窗花剪的可好了,红纸还富裕好几张呢。”
最终。
唐根生去里间屋伏案工作。
男人的底气除了头大,就是有钱。
世界上九成的问题,都能用钱解决。
剩下的一成,也可以,只要用更多的钱。
“喂,我们两个女人忙着蒸馒头,你一大老爷们就不帮忙做个饭?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女多底气足,团结力量大。
林静都胆敢如此态度跟唐根生说话了。
虽然还没说完就憋不住咯咯笑出声。
但也得小施惩戒。
谁让她自己主动跑里间屋来的呢。
一边拿捏,一边吸溜。
唐根生龙行虎步的从里间屋出来,瞧见羞眉耷拉眼的秦青。
没忍住。
又来了一遍。
一边拿捏,一边吸溜。
唐根生推着二八大杠除了四合院,被刺骨的冷风吹了额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不是林静逾越,而是自己胆儿肥了啊。
莫名觉得相当之刺激。
又隐隐有些后怕。
胡同口有七八个小孩子在嬉戏玩闹。
里面有个锅盖头。
“叔~”
唐根生单腿撑地,朝着锅盖头招了招手。
锅盖头眼窝里荡漾着对糖果的渴望,仰着小脑袋瓜,一颠一颠的跑到近前。
“家明,中午想吃肉吗?”
“想~!”
“走,叔带你去买肉好不好?”
“好~!”
“真乖!”
唐根生探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