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自行车迎着风雪来到南锣鼓巷黑芝麻胡同。
停在24号院门口。
来了三位穿着制服的大檐帽。
俗称,公安。
“公安同志,您们找谁?”
“你是?”
“我叫魏东来,是煤炭局保卫科干事,也是这个院子委任的三大爷。”
“魏同志你好,唐根生同志是不是住在这里?”
领头的公安开口问道。
魏东来扭头看向公安同志来的方向。
唐根生、他以及阮达三人代表24号院清扫从院门口通往南锣鼓巷主街的北半边胡同。
唐根生从东往西,阮达从西往东,他则负责门口这一片。
“根生,根生。”
魏东来扯起嗓子喊道。
唐根生远远听到声音,抬头望过来。
瞧见魏东来冲他招手,旁边还站着几个大檐帽,顿时心头一紧。
莫不是那日赌嗨没收敛的后遗症?
脸色不由的微微凝重。
“达子叔,我先过去。”
“你快去吧,就这一点,我来就行。”
阮达扭过头跟唐根生说了声,又忍不住再回过头看了门口两眼。
一大早有大檐帽上门来找唐根生。
莫不是犯了什么事儿,现在事儿发了?
院子里谁不清楚唐根生家顿顿大油大肉,饭菜香的要死。
嗯,是他家的饭菜忒香,别家的孩子闹腾的让家长烦的要死。
馋嘴的人羡慕嫉妒的要死。
当人面,阮达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可架不住心里窃窃嘀咕。
唐根生小跑了过去,主动伸手。
对方怔了怔,领头的大檐帽也伸出手,跟唐根生握住,摇了两下。
从力度判断,不是针对自己的大事。
唐根生感受到大檐帽同志摇摆的力度加成,心头大石落了地。
“唐根生同志,我是东城区派出所的高德军,张康来是你大哥,对吧?”
“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吗?”
唐根生脸色变了变。
他想到了昨晚看过的那封信,以及张康来昨天诡异的献媳妇行为。
“出了些事情,我们还是去你家里聊吧。”
大檐帽说话果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好,请跟我来。”
唐根生领着三位大檐帽进了院子。
直奔西跨院。
此时院门敞开着,一条刚才被扫出来的小道上,又有细碎的雪沫子在努力的集合,眼瞅着便要彻底将红砖黑土的地面遮盖。
唐根生掀开棉帘子,推开屋门,侧身礼让三位大檐帽进屋。
领头的王德军刚进屋,便是一愣。
他看到了一个女同志。
来之前,查看唐根生的资料,他并没有结婚。
这么早的时间,一个单身男同志家中,有个没穿外套的女人……
专业细胞忍不住骚动。
“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嫂子秦青,昨天大哥过来,让嫂子在我这边住了一宿。”
秦青刚从里间屋走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
看样子是在打扫卫生擦拭家具。
扭头瞧见大檐帽,眼中也只是闪过了诧异和迷糊。
没说话,也没有担心害怕。
昨天她被张康来送过来,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包括后来的垂头不言不语,最后把自己洗干净送进被窝。
如果不是秦青自己想的足够清楚,断然不会这么配合。
只不过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而已。
“嫂子,高公安过来要问大哥的事情……”
高德军转头看向身后两人。
这是始料未及的情况,需要临时应变。
右边青年点点头,转身出去。
只有高德军和剩下的那位青年大檐帽进屋坐下。
青年大檐帽从挎包里拿出纸和笔,摆好了实时记录的架势。
高德军像是故意,绕了半圈,坐到面对里间屋的方向。
坐下时,眼角余光还着重瞥了一眼竖在墙角的钢丝床。
“你大嫂怎么突然住到这里来了?”
高德军笑着,语气很自然,就像是拉家常。
“昨晚大哥和大嫂过来的,他说晚上有事,让嫂子在我这边住下,今天直接去中医院。”
“你知道张康来昨晚有什么事儿吗?”
唐根生闻言,摇了摇头。
“我问来着,他没说。”
又浅浅的聊了两句,刚才出去的青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