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些。
张康来果断转身。
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转头对林静交代:“不要跟任何人提这笔钱,你们娘俩留着慢慢花。”
拉开屋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静走过去,关上门,插上插销。
回过头看到桌上钱已经散开,斜斜的铺了好大一片。
区区500块……
连昨天她准备留给唐根生的零头也不够。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林静也咂摸出味儿来了。
恐怕张康来是爱屋及乌,把刘家明真的当刘利昆的孩子了吧?
林静嗤笑一声,微微摇头。
却也断然不会追上去解释。
误会就误会好了。
肯定不会把送上门的钱拒之门外。
留着吧。
万一唐根生以后有用呢?
张康来回到西跨院,都没坐下,便直接跟唐根生告辞。
唐根生有些纳闷,却也没多想。
甚至还有点小雀跃。
已经待了好几个小时,够够的。
毕竟尬聊也很难受的好不好。
张康来了却了心事,骑车回了家。
东直门北小街,羊管胡同。
张康来推门进屋,不出预料的看到了康素萍和小弟张东帆。
倒是没有再去看小人书。
“娘,你去医院替一下秦青吧,我晚上要跟她商量点事,明早让她去替你。”
“什么事还得谈一宿?”
康素萍不满意的瞥了一眼儿子。
又不是真媳妇,还心疼上了?
“娘,我找她真的有事。”
张康来眉头皱起:“有急事。”
“行吧,我去,我这就去。看好你弟弟啊……”
张康来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沉默的点头。
目送亲娘康素萍出了院子。
张康来重新回到家里。
接下来,就只剩晚上把郭大撇子约出来,然后……同归于尽。
是的,同归于尽。
在张康来的计划里,秦青是张家的媳妇。
绝对不可能‘卖’给郭大撇子。
张康来觉得既然自己主动寻死,自然不能再床前尽孝。
秦青任劳任怨,嫁进了张家,就是张家的媳妇。
伺候老的,照顾小的就是她的义务。
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是唯一可以代替自己伺候爹娘的人选。
张康来之所以找郭大撇子,纯粹是把他当大傻缺用。
拿他钱。
敲他竹杠。
纯属是两者之间有过私人恩怨。
郭大撇子在赌桌上跟自己和利昆针锋相对。
趁对方病要对方命的情况时有发生。
手气兴的时候,作怪搞破坏。
手气差的时候,加大下注,趁火打劫。
如此恨的牙痒痒的混蛋对头,必然是最佳的垫背大傻缺选手。
张康来给唐根生留了一封信。
临走的时候,偷偷塞在他的外罩衣口袋里,没有告诉他。
等老二看到自己写给他的信的时候,自己或许早就死了。
一死百了。
也算是跟老二清清帐。
不至于太亏欠他。
这是张康来从黑芝麻胡同出来时的想法。
然而,一路骑车,被冷风一吹,或许也有感冒药起效的缘故。
张康来觉得不是很妥当。
他便又对计划进行了微调。
在家等了一个多小时,秦青才姗姗回家。
张东帆一个人在炕头玩。
刚才有两次要叫嚷着出去,被大哥按在腿上打了屁股。
嗷嗷哭的嗓子都哑了。
见着大嫂回来,小东帆跟见着亲人似的,对大哥的眼神立马就变。
像是瞧着十世仇人似的。
大哥十恶不赦。
对大哥恨之入骨。
张康来怒目而视,瞪向张东帆。
小老弟就又缩脖子,立马消停了。
“干啥这么大火气,东帆还太小……”
秦青以为张康来是生气小弟发脾气不合时宜。
“先不管他,趁着还没下班,你跟我出去一趟。”
张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二合面窝头放在锅里,蹲在炉子上。
又从橱柜里端出咸菜放在桌上。
“东帆,你饿了自己吃,知道吗?”
“你们干什么去?我也要去。”
张东帆从炕上爬起来,作势就要出溜下来穿鞋。
“你呆在家里,好好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