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之剑,一切都好说。”
“都说你是小神仙,我倒要瞧瞧,我的剑,能不能斩得神仙!”
“纨儿!”
王烈一惊。
他知道王纨此时已经臻至六境,这庄南溟也是六境,但武道六境与道门六境,岂可同日而语?
庄南溟此时已笑道:“佳人有命,小道岂敢不从?早闻天山神女,红日碧波剑之名,小道亦想领教一二。”
“若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还请王姑娘遵守言诺。”
王纨不再答话,当先走出厅外。
庄南溟见状,微微一笑,也走了出去。
……
折冲府。
顾安刚刚到来,刚想查阅案宗,看还能不能找到些妖鬼之流的行踪。
“不好了!”
谢灵飞急匆匆跑进来。
顾安不满:“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谢灵飞看到他手里卷宗,直接抢了过来,抓着他的手就往外拖: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公事呢?”
“你老婆都要被人抢了!”
顾安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别胡说八道,怎么回事?”
谢灵飞急道:“庄南溟那小子上王家去了!”
“嗯?”
“我散在锦绣街的人刚才来报,庄南溟去王家了,估计是咱们的计策成功了,这小子耐不住,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这怕是要狗急跳墙,软的不行,想来硬的!”
“王二小姐也不是好惹的,据说快和他打起来了!哎?哎!你等等我!”
话还没说完,顾安人已经窜了出去。
同时话音飘来:“你去召集人手!”
……
顾安人还没到锦绣街,便感觉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抬头望天,万里晴空,不知何时变得灰暗,天上也飘起了晶莹雪花。
在朔邑,下雪是最常有的事。
哪怕现在已是六月。
六月飞雪在别的地方是异象,在朔邑却一点都不出奇。
没有人当一回事。
只是这一场雪,在顾安和许多修行有成的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寻常。
顾安只是初习金丹大道,却已能对天地炁机有所感应。
分明是有人神与炁交,才有了这飘雪。
通俗地说,就是有人的法力引动了天地之象。
而这炁机勾动的中心,就在锦绣街。
此时远远看去,都能看到锦绣街的方向,天空上已经聚起一片厚厚的云。
时不时有一道道寒光四射,直冲云霄。
那寒光连绵不绝,仿若湖中涟漪波光,一片片地冲刷着。
却始终无法冲破那厚厚的云层。
顾安暗道不好。
他没见过庄南溟出手,但见过王纨的剑势。
这涟漪波光,分明就是王纨的剑。
这剑意真有惊天之势。
换作明时,顾安少不得要惊叹一番。
但此时,在那股庞大恐怖的炁机下,这股惊天剑意却明显处于弱势。
“六郎!”
顾安心惊之时,身后传来呼喊。
许江达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他此时也察觉到了锦绣街那边的异常。
却只感应到那股惊天剑意。
“六郎,这是何人?竟有如此剑意?”
顾安没有回答:“老许,你带你手下的人到城外盯着,若有北庭派人前来,尽力拖住。”
许江达不知何意,但他追来,也是得到了消息,毕竟在王家做了许多年护院头领,王家之事,自然会有人通知他,便急忙赶来。
白屋营已进城中,他是知道的。
稍一思虑,便猜到几分。
白屋营进城,已犯大忌,若是再动起手来,必定不但顾安,折冲府,甚至北庭都督府,都要遭人弹劾。
大都督都要震怒,定然会降罪。
他也知道事已至此,怕是不可能劝得动顾安,便应道:“是!”
顾安不再耽搁,不顾惊世骇俗,敲了敲耳朵,龙祸化火而出。
它自上次吞了鱼伯尸体,便一直沉睡,直到昨日才醒。
此时其身形又长大许多,肩高已经超过了顾安。
这一出现,就像一头浑身冒火的恐怖异兽。
惊得街上之人发出一阵阵惊呼。
顾安也顾不得许多,翻身而上。
“走!”
龙祸踏火腾空,立时又引得许多人哗然不已。
只当是得遇仙家,纷纷议论。
有愚夫愚妇,甚至朝天跪拜。
与此同时,城中各衙门也都察觉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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