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不禁又联想到之前的稼轩胜境……
这不可能是巧合。
这两个世界到底有什么联系?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两个世界,从来都只是一个……
顾安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
“不过,万仙教那方胜境,虽绝非天上瑶台,却也应与上古天山有关,”
王烈叹道:“我王家先祖当年巧遇仙缘,得了这只南溟玉壶,方才知晓大雪山中胜境,”
“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外泄过,”
“若非与上古天山有关,他们又如何能知晓其中胜境,更知道我王家手里有开启那方胜境的引子?”
顾安若有所思:“这玉壶,就是胜境的引子?”
王烈点头:“贤侄应该明白,前些日子,我王家为何遭如此大难了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王烈一拳重重捶在桌案上。
顾安沉默,片刻方道:“王伯伯,这次他们求娶二小姐,是想以此逼迫你交出这玉壶?”
“哼!”
王烈不屑道:“逼迫?我王烈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也常攻于心计,却不是他人能以势压服的!”
“他们当是早知此点,才妄想将纨儿娶了去,”
“这姓庄的以南溟玉环为聘,此环到底出自上古胜境,乃仙家法宝,不世奇珍,”
“以此为聘,若我答应,又能用什么给纨儿作嫁妆?还不是只能将此壶送出?”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看向顾安:“贤侄,如今你该知道,老夫为何要行此下策了?非欲坑害贤侄,实乃无奈啊。”
顾安轻叹:“就算如此,王伯伯如此一来,二小姐名节何在?”
王烈轻笑一声:“我以为贤侄是世间少有的少年天骄,聪明绝顶,怎的这点事却看不破?”
顾安一愣:“什么意思?”
王烈道:“若是你二人彼此之间,毫无情意,老夫即便再是无奈,也断不会如此行事。”
“啊?”
顾安慌忙道:“王伯伯你可不要污人清白,我对二小姐可从来没有半点龌龊心思。”
王烈不屑道:“男欢女受,天地纲常,堂堂男儿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认的?”
“……”
诶,不对啊。
顾安回过神来,什么叫“彼此”。
王烈见他神色,笑道:“才想明白?”
他叹道:“纨儿自小便痴迷武道,心外再无他物,更别提男女情事,”
“别说外人,即便对老夫和她大哥,也很少假以颜色,说话也难说上几句,”
“可唯独与你,能相谈甚欢,若说她对你毫无情意,老夫是不信的。”
作为当爹的,背后里对别的男子这么说女儿的情事,实在不是很对劲。
但王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顾安闻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窃喜?
似乎有一些。
毕竟王纨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惶恐?
好像也有一些。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
对顾安来说,男女之情,不该只是一时欢愉,更有责任。
他对男女之情虽有向往,却还从来没想过担起这样的责任。
王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贤侄,这一次,确是老夫不是,”
“你若对纨儿无意,只管置身事外,老夫绝无怨怼,”
“你若有意,老夫亦喜闻乐见。”
顾安看着王烈眼中的希冀,终究是没有回应。
“王伯伯,此事你放心,万仙教虽然势大,但顾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庄南溟想要得偿所愿,却也没那么容易。”
王烈失望地点点头:“好吧。”
……
陇津。
黑水河畔。
一队披甲军士分列。
边上还有一队六扇门的捕快。
总捕谢千帆亦在其中。
此时,几人正围着地上白由上的一堆尸块,神色凝重。
“回谢总捕,方将军,可以确定,安将军是死于道术之下,而且是十分高明的道术,”
“如此道术,绝非一般小门小派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