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黔首’袁丝。”
“只是卿,恐怕并不甘心就此隐退,又不知何时,被郡县酷吏缉拿?”
···
“朕就在宫门外等着。”
“日暮时分,若还看不到卿,带着太后册立储君的诏书走出宫门……”
言罢,天子启便再度迈开脚步,不顾袁盎那跪地匍匐,瑟瑟发抖的身影,一步不停的出了长乐宫。
天子启当然没有亲自等在宫门外。
但这一日的长安城,暗流涌动。
——长安宵禁!
——两宫戒严!
——武库戒严!
尚冠里南皮侯府、章武侯府,孝里窦府;
还有朝中,那些和窦氏一族藕断丝连的官员、军中,那些同窦氏扯上关系的将官,都被北军禁卒,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整座长安城,都在等。
等一封诏书,从长乐宫内送出。
等那一封册立储君太子的诏书,能驱散长安这扑鼻的火药味,还长安城又一片白云蓝天。
终于,袁盎的身影,出现在了缓缓打开的宫门之内。
一同出现的,是一封以锦袋装起的懿旨。
于是,北军撤出长安,长安解除宵禁,两宫、武库解除戒严。
几乎是刚被送出长乐,那封懿旨,便被天子启早就备好的使节,快马加鞭送去了新丰。
一同传出未央宫的,是天子启先后颁布,却同时送出宫门的两道诏谕。
——奉太后懿旨,册立皇长子刘荣,为储君太子!
——着奉常、宗正有司即刻启程,于新丰太庙祭祖,以安天下人心惶惶!
至此,这场名为‘谁能做储君’的豪赌,终于等来了收盘的一刻。
皇长子刘荣,众望所归。
至于那第二道诏谕,则是让长安坊间彻底归于沉寂,同时又让东宫窦太后,自此闭上了宫门,以及心门。
——梁王刘武入朝月余,眷恋不去,有违祖制!
——着梁王刘武,即刻离京就藩!
天子启雷厉风行,一切,便也就此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