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有经过多少磨难。
被刘表派人监控的庞统,冷笑着上前怒斥:“休要胡言乱语!韩玄,你形容枯槁,却不憔悴,我看根本就是往脸上抹灰假装出来的狼狈。”
“你衣服颇脏,却不褶皱,可见一路奔逃经常有在换,而且多半是来见主公前故意洒了煤灰。”
“你说护卫们多有伤亡,可你的妻小却安然无恙!岂不可笑?危急关头,无自保之力的女人孩子,难道不该是第一时间抛弃的对象?”
“当初高祖皇帝被楚霸王项羽追杀时,尚且一脚将老婆孩子踹飞,唯恐耽搁跑路。”
“你韩玄在荆襄的名声,一直都是刻薄寡恩,严酷无情,你觉得我们会信你会优先保住妻小?”
庞统的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此话在理儿。”
“韩玄滑天下之大稽,竟是想伪装成一个守城英雄,十分荒唐。”
“有盖世武力的刘磐,不曾逃出,你韩玄不比我们谋士强多少,焉能逃出生天?”
面对汹汹的质疑,刘表也迟疑了。
韩玄急中生智,喟然长叹:“是啊!本来刘备追杀很猛,随后却仿佛只是驱赶。我觉得,他大概非但不希望我死,甚至想看我活着来到荆襄!”
“哦?此言何意?”刘表询问。
“他想借吾之口,恫吓主公啊!”韩玄苦笑,直接将刘备一方的军容吹嘘得天花乱坠:“庐江上甲,名不虚传,那上将张飞张翼德,更是豪烈无双,他居然可以与我方大将黄忠大战三百回合,却未见疲累。那孙策的豫章虎卒,更是悍不畏死,硬生生顶着我们的滚石檑木,先登城墙,杀得我们长沙守军丢盔卸甲!”
“最可怕的,乃是他们的投石机和神臂弩!”韩玄绘声绘色,无视众人的震骇,继续添油加醋,“我们长沙的老城墙,在座诸公多数都曾亲自攀登审查过。”
“那是一等一的坚城铁壁!”
“他们的投石机用巨石轰砸,也只是出现一些龟裂痕迹,不足挂齿。”
“但他们却是用神臂弩,隔着至少三百步,射出纯钢所铸的箭矢,刺入城墙,破坏了整体结构。随后,投石机又甩出实心链球,重重砸在墙壁上!”
“唉,我们东城门的城墙,就这样轰然倒塌,以至于无险可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