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早晚会成为大汉杀神!”刘备大笑,主动给他斟满一杯酒。
张飞欢天喜地地一口灌入腹中,神采奕奕。
“威公,诚如你所言,维持三省六部制,需要更多能办事的官员。因为三省六部,相较于以往的三公九卿,是把相权瓜分了,平摊给了皇权和底下的官员们。”
“所以,我准备启用科举制,让所有读书的士子,都通过乡试、府试、会试、殿试,四套筛选考试,选出知识渊博,一心为国的大才,担任官员。”
刘备这一句话,又令所有人勃然色变。
“呵,你们且宽心,哪怕科举取士之后,筛选出的新人们,也只会从底层做起,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官职。”他笑容可掬地调侃道。
“哈哈,我们一心为国,哪能担心此等小事。”众人讪讪。
刘备坦然道:“关心自己的仕途,又岂是小事。我素来说的都是以民为本,而小民每天都惦记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觉得并无不可。诸君关心仕途,也是情理之中嘛。”
“大王仁慈啊。”新投降的荆南四郡众人,纷纷点头。
刘备也就言至于此,没有继续往下探讨三省六部制和科举制。
他只是稍微放点口风,让所有人有个印象,以便将来慢慢推广。
……
襄阳。
荆南四郡耻辱性大败的消息,已是传到了刘表处。
与之伴随的,是曹仁立刻撤军,却也只撤了一半的噩耗。
而唯一的好消息,是长沙郡守韩玄在被刘备释放后,多处辗转,绕开了齐军的耳目,回到了襄阳。
当然,韩玄其实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
从一开始,刘备就压根没有派人监控他,也不在乎他去任何地方。
一个擅长蝇营狗苟,又将他人性命视为草芥,最终依旧失去了地盘的郡守,要他何用?
“混账!”暴怒的刘表,险些一口喷出续命的老参汤,怒火攻心地瞪视着荆襄的文臣武将们,“我听闻,刘备不费一兵一卒,武陵郡、零陵郡和桂阳郡就已望风而降。就只有长沙郡的韩玄,仍旧忠心耿耿,战斗至最后一刻。”
众人默然,无言以对。
“传韩玄进来!我要听听关于刘备军战力的第一手消息!”刘表冷哼,心头在滴血。
荆襄九郡,一下子就丢掉四郡啊!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基业,到头来,竟是如此轻易丢掉。
更可怕的是由此给剩余的五郡带来的压力:别人轻易投降,我还要继续死守吗?
韩玄立刻昂首阔步,走到议事厅中,低眉敛目,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臣,于长沙浴血奋战,奈何兵微将寡,援军又迟迟不至。终于未能抵御刘备的大军!”
“臣本欲与刘磐将军一起战死,以报主公厚恩!”
“但昔年招揽的门客黄忠黄汉升,感念微臣当年的大恩,冒死将我救下。他以自身投降刘备为代价,换我归乡养老。”
韩玄一把鼻涕一把泪,表演得十分用心:“刘备贪婪黄忠的万夫不当之勇,便假惺惺地将我释放。可背地里,他觉得我太忠义,一定会逃回来继续辅佐主公,因此派出上将张飞前来追杀。”
“我的护卫们忠心耿耿,一路掩护我撤退,死伤惨重,最终仅剩我与妻小逃回襄阳……唉!”韩玄捶胸顿足,“主公,那刘备好生厉害啊!!!我长沙郡的将士们,死得好惨啊!!!”
刘表赶忙安抚对方:“韩玄,忠义之士也!你且在襄阳住下,我必为你报仇雪恨!”
“来人呐,赐韩玄十万金,加黄金千两,再将我城南的一处别院相赠。”
刘表大大嘉奖了韩玄一番,却惹得文臣武将们颇多不满。
蔡瑁当场就黑着脸道:“主公,韩玄能逃回来,固然是好事,可他终归是败军之将啊!不惩罚他丢失城池也就罢了,最多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岂能随意奖赏?以后,若荆州守将都以他为表率,不想着城在人在,拼死报效,反倒脚底抹油,逃回来大表忠心,还如何统御荆襄军民?”
蒯越和蒯良固然是蔡瑁的政敌。
此刻,却也主动帮腔。
蒯越:“蔡德珪的话极有道理!主公请慎思!”
蒯良:“长沙郡战况,究竟如何,尚未可知。主公宜厚葬刘磐,先请韩玄郡守暂居小院,勿要外出,我们查明来龙去脉再说。”
二人的意思,无疑是认为韩玄所谓的“亡命归来”很有猫腻。
毕竟,大家都是荆襄本地人,互相了解得很。
对于韩玄的本事,人人都看在眼中。
刘磐是荆州猛将,一等一的刘家顶梁柱!
连他都战死在长沙,可见刘备一方攻势之猛烈。
而你韩玄,草包一个,凭啥能全须全尾地逃回荆襄?
众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