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开脉二重与开脉二重顶点,光在灵机上就差了半数的储备,卫守正才只炼就了一口浊气啊!
此中的差距更是夸张了!
不过这一点,熊州只藏在心中,没有拿出来夸耀。
非是俾众周知的消息,他出来卖弄暴露,并不好。
哪怕他人能够推断出来,这消息也不应当从自己的嘴里泄露。
人这张嘴可以去吹嘘夸耀,但在紧要消息上还是闭严实为好。
熊州思来想去,决意为卫鸿争取些好处,
“山门中封有一口三十年的六等地谷,我看不如以此物赏赐,最为适宜!”
濮阳葛不置可否,等着听其他人的意见。
熊州此言一出,多数道人无甚感觉,唯有那位赤冠道人蹙眉不悦。
他瞟了一眼濮阳葛,见山主没有表态,大着胆子喝道,
“熊州!那可是给予门中真传的灵地,岂可因你一言而动?这不符合门中法规!”
天峰、地谷上了层次,重要性就不只在于纯澈清、浊之气的分量。
更为重要的,是高等第的天峰、地谷能节约时间,增进炼法的效率。
就像是凡物也有边际效应,许多药植看似效果只好上一二成,价格可不是翻倍这样简单。
足够分量的高品质资源垒砌,是能够将天资横溢的门人再往上推一步。
至少,它们节省下来的时间,能为教中有天资的门人增长破境可能,增加了容错......
当然,上述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还不够。
不巧,那有望取得这地谷的真传弟子之中,正有他的好徒儿。
也正是为此,他才冒险冲锋陷阵。
见诸位同道无人响应,只静静看着他蹦跳,赤冠道人感觉形势不妙,又赶忙找补了几句,
“卫道人虽然受了些牵连,但教中仍可用其余赏物弥补,如符器、洞府、符箓、丹丸等等法物。”
听得这些言语,金瑞格不禁讽刺了一句,
“李中仁,你这样关心那灵地,不就是因为你的徒弟在谋取这份好处吗?何必讲这些大道理!”
赤冠道人李中仁负责肃谍教中的魔门暗谍,在同道中自然人缘不好。
就前些日子,这位就有些扩大化的意思。
趁着权力扩张,搜查宗中魔谍之时,李中仁也好,其徒子徒孙也罢,都趁机攫取了些好处。
当然,他们做得不是很过分,而且功绩不小,足以将负面影响压下来了。
饶是如此,金瑞格也被得罪过,很有些恶心。
在搜查扩大化之际,有位境界落伍的老朋友不胜其扰,求到了他头上。
他强出头也碰了一鼻子灰,闹得丢了面子,因而他对这些人很不感冒!
这时候,李湛也上来说了些好话,
“宗门规矩是一方面,但不是万事都不可改易。这位卫道友挽回我宗声誉,将那些棘手的魔门众人尽数斩除,我看以战功论都不为过!从这方面看,灵地之赏还是合理的。”
规矩不是都要死死遵守的,尤其是当优先级不同的规矩互相抵触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而寻常时候的规矩,诸如管控高品质的修道资源不外流等等限制,在战时功勋这一个更大的规矩体系下,也是要让步的。
此言一出,熊州、金瑞格等人附和,也有些其余同道点头。
见局势不妙,李中仁瞪大了眼睛看向濮阳葛,粗声道,
“魔门与我教尚未开战,这如何算得上功勋?山主,事不可乱于微渺之处啊!
“何况,这魔门众人本就是奔着他来的,怎能全是我教之过?真要说,或许是此人先沦为了心宗道人的猎物,然后波及了我教道人!”
“住嘴,胡乱说些什么!”
濮阳葛呵斥了李中仁一声,吓得他当即面色一白。
这一思考,他也回过味来了。
方才是关心则乱,说出了些昏头的话。
既是在太华山管辖范围之内,太华山就有守土之责。
一味将责任推到下境小道身上,这是没有道理的。
何况,这位道人背景不明,并且那暗谍还是出自太华山。
濮阳葛的叱骂反而是一种回护!
反应过来的李中仁再也不多说些什么,说多错多,他只眼巴巴看向濮阳葛。
望见李中仁情真意切,濮阳葛虽知其人有些私心,但也心中微动,不由偏向了他。
是,他承担肃谍之责,与同门关系大多不好。
那他和谁关系好,又凭什么担任这样重要的职位?
答案只有一个,他是高层的亲信,是濮阳葛这位山主的亲信!
濮阳葛想了想,忖度着利害关系。
对卫守正道人不可轻慢,这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