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卫鸿说,众人听,不时掺杂些对道术、道法的探讨,一日时光恍惚间飞逝。
在如此境况中,诸位道人还取出些酒水瓜果,拼凑成一张小桌,权作谈话间隙的消遣。
在和乐融融的氛围里,傅化的心绪也舒缓了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焦虑。
过了些时候,飞舟忽而震了震,往斜下方刺去,失重之感霎时笼罩四人。
卫鸿立时有所觉,起身一望便见戳天而立的太华山遥遥在望。
他理了理褶皱道袍,浅笑着对众道拱手,
“诸位道友,今日一叙甚是开怀。可泗岛将在眼前,我等也行将别过了,甚是遗憾呐。祝诸位日有进益,道途昌隆!”
“若有闲暇,我等定来拜访守正道兄,介时,道兄不会不认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同道吧?”
执链剑的女道打趣了一声。
“哈哈哈,怎会如此,贫道也只一介小兄,诸位若能来访那是看得上卫某人,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卫鸿谈笑间与一位位同道都交流了几句,巩固了一番情谊。
待众人道完别,太华山也就近在咫尺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
山崖边,瀑流自绝壁冲泄而出,如水龙长吟。
一座石亭半嵌在水瀑之下,为虹彩所跨过。
石亭中有着十数位道人,居中是一位怀抱拂尘的温文高道。
“拔魔之事,我宗已做得差不多了,一应暗谍都被清洗,消息半点也没漏出。”
一位须发皆白的赤冠道人躬身一礼,向着端坐石凳之上的濮阳葛讲说除魔的经过与成果。
濮阳葛微微点头,问了句,
“立冬,诸宗联络得如何?”
见山主已是无甚兴趣,赤冠道人识趣退下,一位着白袍、两鬓花白的道人走上前来。
他看去比濮阳葛老一些,可对这位山主却仍旧十分敬重。
杨立冬先是呈递上诸宗往来的信件,而后俯身轻言,
“山主,诸宗得了消息,负责除魔之务的同道并未打草惊蛇,而是准备先摸查一番,最后一网打尽。算算日子,共同起网也就在这二三日之间。”
听得此言,濮阳葛若有所思道,
“好,立冬你等会儿留一下,我有些事要与你说。”
议完杂事,濮阳葛将要起身送客,忽见一道金光符书飞来。
他抬手一接便将这快逾光电的符书拿下,神意只一动,便将其中内容观尽。
“哈哈哈,竟在此刻来了个好消息,你等也传阅一番。”
众道人奇怪山主心绪起伏的缘由,不禁对那道书信生出些探查欲望。
言罢,濮阳葛将符书先递给杨立冬,其人双手接下快速扫过,而后传于身侧之人。
此地修道人,没有蜕凡之下的存在,瞬息便可将其中内容尽数尽数。
故而只过去数息时间,这份书信便在诸位道人手中传过一遍。
杨立冬对濮阳葛贺道,
“那位玉清高足能安然回返,我教又去一隐忧,甚好。”
赤冠道人也讲了一句,
“闯入地渊的四个道人伏法,亦是好事一桩啊。”
这二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位玉清门人身上。
有一紫袍道人惊诧道,
“这卫守正是何人,区区开脉二重便能在四位开脉三重的心宗门人伏击之下存活这许多时间?真的假的......”
金瑞格往昔曾与心宗之人打交道过,彼辈分外难缠,低他两个小境界还把他打得很是狼狈。
就是这般,他都拿出来吹嘘,自称和大教门人交过手,不输其人!
而换了人家,这战绩......啧啧,他先前一点吹嘘的东西简直没眼看了。
他近来有些其余事物要处理,甚少回宗,故而不曾听闻卫鸿举鼎的传闻。
另一侧,熊州与李湛眼神一碰,俱都惊奇。
“这守正道友真是有点东西!”
他们二人在太华山中与卫鸿关系算是亲近的,此人在险境斗法中大展神威,叫二人也面上有光。
熊州与李湛在卫鸿身上可都是有投资,有人情的!
见有些同道对卫守正不解,熊州顿时笑嘻嘻上去吹嘘,
“唉,这人是我百枯道友的亲近后辈,近来托我来太华山一游。不想,他这小试身手,竟得了这等收获,倒是颇有老子年轻时候几分风采!”
金瑞格嫌弃看了一眼熊州,摇头撇嘴,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
有熊州与李湛一带,卫鸿的声名真正在太华山的上层人物中传开了。
见众人讨论声渐歇,濮阳葛抬手轻压,场面立时一静。
他清声道,
“卫守正先独自